五棵松地铁站上,上来了五个人,两对年轻人和一位老者。
两个男孩打眼一看便知是双胞胎,约三十来岁,健壮有力,皮肤健康黑,一人穿白色短袖,一人穿红色短袖,同款不同色。白衣人胳膊搀扶着老者入地铁,红衣人紧跟老者后面,随时准备着去帮扶老者。
老者分明是不适应坐地铁,操着一口地道方言,且嗓门很高,声音里带点慌乱。目测老者面部肌肤六十岁上下,皮肤黝黑。她站立不稳,身子找地方靠,最后在一个角落里蹲下,因为车一直在走动,她索性一屁股坐上地上,踏实了。
一对年轻女性自找了地方靠立。
白衣人一只手握着老者的手,一只手搭在老者肩膀上,想让老者心安吧。红衣人手握地铁里拉手,把自己站稳,静观老者和白衣人。待老者平静下来,侧脸向我,问去故宫到哪一站下车。眼神瞟向老者,示意老者是他妈妈,患癌症。老者情绪稳定些,面部略微放松,白衣人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老者连拍几张照片。然后一张一张让老者过目。老者脸带羞涩,挤出一丝笑。
六十岁,不年轻但不能算很老。
老者或许已把他们的孩子带大,不幸却身患绝症。
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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