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间,南汉上康县的边远地区有个云水寨,那是个近百户人家的大村寨,寨主丁凌受官府封为知寨,寨里的人家在丁知寨的带领下过着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的平和的生活。
有一年夏天,不知从哪里来了赖家兄弟俩,哥哥名叫赖世冬,弟弟名叫赖世天,他俩带着一帮人走上野鸡岭,成了草寇。
这伙人后来队伍扩充,发展到两三百人的团伙,对周边的村子进行骚扰,他们常常进村打家劫舍,抢夺财物,谁稍有不从,就遭来杀身之祸,村民为之叫苦不迭,因而当地人恨透了他们,却没有能力与他们抗争。
山大王赖世冬排行老五,人们给他个外号叫赖皮五,其弟排行老七,就叫做赖皮七,兄弟俩是武林败类,却武功高强,当地没有人斗得过他俩,所以就无法与他们对抗。
水云寨是这一带最大的村寨,野鸡岭草寇原见这个村寨较大,暂时避开它,当周边一带的村子给他们抢过遍后,就开始打这个村寨的主意。
有一天,草寇倾巢而出,赖皮五兄弟俩带领喽啰们直奔水云寨,丁知寨早有防备,他率领两百多村民手拿刀枪棍棒出来迎战,赖皮五见到村民的队伍在等待他们,走到对面,他叫停下来。
对方丁知寨手提长剑步行出阵来,赖皮五亦手拿大刀步行出阵来,丁知寨问对方说:“来着莫非是山大王赖皮五?”
“正是。你又是谁?”赖皮五说。
“我是丁知寨。”丁知寨接着说:“赖皮五,你正事不干,却结伙到处打家劫舍,抢劫杀人,坏事做绝,天理难容,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解散团伙,做个正常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放肆,我做什么由你来教训我,你是皇帝?”赖皮五大怒说:“我今天不教训你,誓不为人!”说着挥刀便砍。
丁知寨闪过,回击一剑,赖皮五用刀架开,双方战了五六个回合,打了七八个照面,丁知寨抵挡不住。
就在此时,丁知寨一方一个名叫丁星的人提枪冲了出来,让过丁知寨,接战赖皮五,双方斗了二十个回合,丁星力竭,只好败下阵来。
赖皮五要乘胜追击,他大叫着说:“小的们,给我上!”
只听丁知寨大声说:“且慢,天下哪能容得你们这样做!”听了这话,喽啰们停下了脚步。
“手下败将,如此有气魄,难得,难得,你有什么话尽快说。”赖皮五说。
“你作为山大王,要讲点江湖义气,请你通融一下,开个条件,也许我能接受。”丁知寨说。
听了这话,赖皮五和赖皮七互相咕嘀几句后,赖皮七说:“我们要米粮30斗,猪肉200斤,牛肉100斤,蔬菜50斤,而且以后每个月给一次,我们够义气,是最好说的了。”
“好,答应你!”为了解决燃眉之急,丁知寨只好答应了。
事后,丁知寨把案情向知县报告,知县派遣500官兵前来清剿这群草寇,结果大败而归。
这样,丁知寨的压力就更大了,他要面对赖皮五这伙草寇下次再来敲诈勒索,心里苦不堪言。
却说水云寨外开有一家小酒店,常常有附近的村民或过路的客人光顾,生意还可以。
有一天,小酒店里来了一个外地吃客,只见他手提铁棍,身穿土色衣服,身高八尺五寸,头圆如球,眼似红灯,两眉倒竖,面肉横生,两肩宽阔,活像是个武士。
他进店后就要了两大碗米酒,一斤熟肉和一碟花生米,吃过后却忘了带银两,他说暂且记着帐,改天补给。酒保不愿,这下两人闹了起来。
那吃客欲用拳头打酒保,酒保只好走回寨里,求助于丁知寨。
丁知寨带几个寨丁出来,那吃客已经走了,丁知寨带着寨丁追赶而去,终于追上了他。
丁知寨问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吃了人家的东西不给钱就走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又来了,老子都说了,我出来时忘了带些银两,吃了些酒肉,不就是一二两银子吗,权且记个账,日后一定归还。”那人回答说。
丁知寨看见他像个蛮汉,便叫寨丁上前抓他,他挥起大棒说:“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就是欠揍,就让老子给你们松松身骨。”说毕,挥棒左劈右扫,一下子打到了七八个寨丁。
看到他武功了得,如果能让他留在寨里,日后用他对付山贼,说不定能把赖皮五兄弟俩打败,于是丁知寨说:“好汉武功了得,且慢动手。”
听了丁知寨的话,那人停下棍棒说:“你这人怎么了,要打不打,又有什么话说就说吧。”
“本知寨看你武功高强,又是一条汉子,刚才我等过于鲁莽,多多得罪壮士,请壮士不计小人之过,放过那些寨丁。”丁知寨说。
“既然丁知寨这么说,老子放过他们就是了。”那人说。
“壮士既然来到这里,不如进我寨里喝两杯,叙一叙。”丁知寨请求他说。
“老子难道怕你抓我不成,就跟你去吧。”那人说。
回到寨里,在议事厅上,丁知寨叫火夫打来酒菜,他俩就坐下来边喝边聊。
原来那人名叫上官飞镖,梅庄人,他武功过人,人们常叫他飞镖。丁知寨为了利用他,与他交了好朋友,就让他在寨里住上一段时间,飞镖欣然接受。
丁知寨没把飞镖的事向外说明,许多寨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大家心里认为他是个怪客,在寨民相互交流中,背着他都说他是怪客。
却说水云寨里有户冯姓人家,父亲冯老六年轻时与庞氏结婚,先生两个女儿,后生一对双胞胎儿子,由于家贫,难以养育两个儿子,把小的那个送给别人。
30多年后,小儿子突然回来了,此时父亲冯老六已经去世了,两个姐姐早已嫁了人,哥哥结了婚,有了他的儿女,母亲跟随哥哥一起住。
母亲叫小儿子为包儿,看到他人瘦体衰,常常抽烟,非常心痛。包儿为了锻炼身体,他每天像小孩一样,跟随母亲到庄稼地去护理庄稼,哥哥看到弟弟长成这个样子也非常心痛。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后,丁知寨算定那伙草寇又要来抢劫了,果然,第二天近中午时,赖皮五兄弟俩带着百多个喽啰耀武扬威,杀奔水云寨来,丁知寨带领飞镖和所有寨丁出来应对。
到了阵前,只听赖皮五说:“丁知寨,快取东西出来,不要让我们等久了。”
“不好意思,我有一个人不愿给,如果你能赢他,我照给不误,如果你俩输了,恐怕你俩的狗命不保。”丁知寨回答说。
听了这么一说,赖皮五问他说:“那个人是谁?叫他出来了吧。”
这时,飞镖手提铁棍走了出来,只见他说:“赖皮五,你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我看你今天有来无回,来吧!”说着,挥棒耍耍耍地武动起来。
赖皮五大怒,挥刀照头就劈,飞镖用棒一架,就给对方双脚狠狠地一扫,这招叫做平地割葱,赖皮五跳将起来躲过,刚刚站稳脚筋,飞镖又一棒劈头盖将下来,他急忙闪过,还回一刀,被飞镖一棒“当”的一声架开,一场恶战。
二十多个回合后,打了四十个照面,飞镖那条铁棍,犹如风车一般,进退灵便,棍棍打在赖皮五的要害上,赖皮五虽然勇猛,怎奈对方比他力气更大,招架十分费力,看看抵挡不住。
在旁的赖皮七见状,提刀出阵相助。
“来吧,谁怕你们一起来,来两个打一双。”飞镖大怒说。
再斗四十个回合,赖皮五兄弟俩仍然抵挡不住,便败走而去。
“败将哪里跑?”飞镖说着,便追赶上去。
看看就要追上,飞镖一棒兜头劈去,赖皮五扭回身来,双手举刀一架,就在这时,在旁的赖皮七从腰间取出银剑朝飞镖的颈部便刺,要躲避已来不及,可怜飞镖被刺穿喉咙,死于非命。这就是赖家的杀手锏。
赖皮五见杀了飞镖,便大声说:“小的们,给我上,把那些寨丁统统给我杀掉!”
就在这危急时刻,众喽啰欲要冲锋向前,只见队伍后面大乱,只听喽啰们说:“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
只见一人手提一杆枪和一把锏杀入喽啰阵营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人远者枪挑,近者锏打,锐不可当!连杀十多人,无人敢挡。
赖皮五走上前去,生气地问他说:“你是何人,如此放肆,敢杀我的人?”
那人回答说:“我乃天涯怪客秦坚是也!今天就为收拾你们而来。”
“什么鬼壳,我要把你打回十八层地狱!”赖皮七说着提刀便砍。
秦坚举枪架过,说时迟 ,那时快,他从腰间取出锏,一锏把赖皮七的脖子打断,赖皮七就这样呜呼哀哉了。
赖皮五看到弟弟被杀,暴跳如雷,大怒说:“贼子杀我兄弟,怎能放过你,纳命来!”说完,挥刀朝秦坚天灵盖砍去。
秦坚用枪一架,回复一枪朝他的心窝直刺,他闪过,这样双方战了十多个回合,赖皮五感觉难以抵挡,手中的刀松了一松,被秦坚一枪刺中肩膀,倒了下来,再上前补上一枪,赖皮五见弟弟赖皮七去了。
丁知寨看到赖家兄弟俩已死,便大声说:“兄弟们,冲过去杀掉那些喽啰!”队伍便如潮水般冲了过去,杀得那些喽啰哭爹叫娘,狼狈不堪,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抱头鼠窜,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战斗结束了,打扫战场时,丁知寨见了秦坚,便说:“原来是包儿,我们这里藏有你这样一条龙,你武功如此高强,有这个本事,你也不告诉我,让我为寨里的事操心不已。这次干掉了山贼,你为我们寨立下了大功。”
“我听说了这伙草寇在家乡这里横行霸道,四处抢掠,扰乱民心,我就是为这事而回来的。”秦坚说。
秦坚的胞哥对他说:“当初我只感觉你身体瘦弱,没有出息,原来弟弟有这个本事,令我刮目相看。”
晚上,丁知寨设宴款待包儿秦坚与他的家人。
打杀了草寇,丁知寨把具体情况向知县回报,知县大喜,他又把喜讯通过文书向上级汇报,秦坚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得到上级最高的嘉奖,凡参与打杀草寇的村民都得到一份奖励,上官飞镖不幸战死,官府给些银两安抚他的家人。
过了一些日子,包儿要上路了,寨里许多人以及他的家人出来送他一程路,他说:“我是个浪迹天涯的怪客,哪里都可以安身,这次回来除掉了草寇,我又要上路了,如果将来再用得上我,我一定回来。乡亲们,你们放下心来,安心过好日子。”
他接着对家人说:“妈,哥嫂小侄们,你们要保重身体!”
“你也要保重身体!”家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不送了,你们回去吧!”他说。
“祝你一路顺风!”丁知寨说。包儿向丁知寨以及乡亲们挥手告别。
包儿秦坚慢慢地走了,大家依依不舍,目送他离开视线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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