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今天是换了老师后的第一次课。响过预备铃，我们走向教室。推进门去，先吃一惊：先生早已端坐在讲台上。那些在后面笑着、喊着、唱着、闹着推门进来的同学更是吃惊不小。他们低着头、红着脸赶紧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新来的先生穿着一身黑色马褂，灰白袜子，黑布鞋，不戴眼镜，手上倒戴着一只手表。讲台上放着点命簿、讲义、粉笔、笔擦和一把木尺。黑板上早已写好本节课要上的内容。先生坐到上课铃响起，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就开始上课了。

有一个同学上课在看别的书，有一个同学上课时吐了痰在地板上。先生看到了，他没有停下来责备或纠正，他只是继续上课。等到下课铃响了，他站起来一鞠躬，然后说：某某同学和某某等一下出去。于是这两个同学只得站着。等到别的同学全都出去了，先生走过去对看其它书的同学说：下次上课专心听就好。说完，微微一鞠躬。然后转身对另一个同学说：下次不要吐痰在地板上，你可以举手说，我想出去一下。说完，依旧微微一鞠躬，说：你们出去吧。

出来的人，脸上红红的，眼里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