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门（ 24 ）/ 惊悚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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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狙  杀

“小孟，你办事从不考虑后果吗？”一团烟雾从连飞口中呼出，瞬间消散在晚风吹拂的街道。

孟乐生斜眼望着连飞，嘴角似笑非笑向上扬起：“呵呵，连队以为我办什么事去了？干嘛要考虑后果啊？”

连飞停下脚步，一口烟雾朝孟乐生吹去：“你很有自信，难道是因为认为自己在做对的事情？”

“连队，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孟乐生眉头微皱，右手掌很自然的拨散迎面而来的烟雾。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不明白。”连飞说完又猛吸一口烟继续向前行。

孟乐生缓步跟上，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还是别说我那些破事了，聊些你的事吧。这趟去马来西亚应该很有趣吧？不妨说来听听。”

挑衅！这是连飞的直接反应。

孟乐生却饶有兴趣又追问：“我听了新闻报导，马来西亚也发了两宗类似这里的连环杀人案，你觉得那会是模仿杀人吗？”

“欧阳川是其中一个死者，你应该认识他吧。”连飞对孟乐生的提问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反问一句。

孟乐生亦不以为意：“欧阳川？这名字很陌生，怎么，我应该认识他吗？”

“16年前，乐家的亲子鉴定就是他经手的，所以你应该会认识他。”

孟乐生对于连飞已了解他的身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呵呵，看来于姐把我的事都告诉了你。没错，我确实就是当年的小孩。”　　

“也许，我当年还小的关系吧，真的没有半点印象呢。不过……是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该怎么死的自然就得怎么死，对吧？”

孟乐生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语气倒是透着一些冷酷，仿佛死亡原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那是自然法则，欧阳川可是死于非命，他是让人谋杀的。”连飞不觉沉下了脸，语调也明显提高了不少。

孟乐生却笑了：“有分别吗？你又怎么判断他不是自然该死于谋杀？”

“呵呵，你这么一说也对，那凶手最终自然也该被捕了，对吗？”

孟乐生没有回答，阴沉的脸上又浮现似笑非笑的表情。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缓步而行，街灯下拖曳的身影随着脚步前后移动，只是谁也不愿先开口。

一阵嬉闹声传来，街角几个少年溜着滑板追逐而来，滑轮与地面磨擦发出的刺耳声响让连飞神经莫名紧繃起来。

“连队，你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这算不算是职业病的一种？”

对于孟乐生的调侃，连飞并不搭理，一种本能反应让他不由自主的生起警戒心。

“让让！让让！”

那群少年放肆嚷着朝二人身旁急速滑行而过，转眼之间已消失在眼前。

“呵呵，我看连队是太累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帮于姐调酒……”

孟乐生一句话还没说完，刺耳的声响又再次传来。只见那批少年去而复返，为首的一脸笑容直奔连飞身前：“大叔，请问几点了？”

连飞正隐约感觉不妥，那少年身后一阵骚动，随后而来的那批少年已将孟乐生团团包围起来。

“让开！”连飞厉声一喝，随即大步向前。

那少年却丝毫不退缩，反而一脸狰狞挡在连飞身前：“妈的！你敢多管闲事，看我不弄死你！”

连飞冷笑掀开外套露出枪柄：“警察！”

“操！又怎样！”那少年非但毫无怯意，反手已掏出一把美工刀，咔啦一声推出刀锋即挥向连飞咽喉。

连飞侧身一让，右手一记手刀迅捷劈在那少年持刀手腕上，左膝亦猛力撞击他腹部。

“哎呀！”那少年手中美工刀脱手掉落，吃痛大叫往后一退，嘴上仍不忘大嚷：“快，捅死他！”

这个“他”当然不是指连飞，那群少年就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怪叫挥动手中的小刀争先恐后向孟乐生疯狂猛刺。

连飞情急之下正想拔枪制止，那群少年却发出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一眨眼功夫已纷纷倒地翻滚嚎叫连连。

孟乐生虽然看似瘦弱，围攻的七个少年却不堪一击。他出手丝毫不比连飞慢，狠劲更是让连飞 不寒而憟。

连飞见他连夺数刀，随即将小刀插入对方大腿，街道瞬间血迹斑斑，孟乐生却不当一回事：“连队，我这算是正当自卫吧。”

孟乐生似笑非笑的一惯表情，在连飞眼里仿佛看成是一种暗示：我这算是正当杀人吧？

那少年虽然眼见孟乐生瞬间撂倒了同伴，却毫无惧意边搜索脱手的美工刀边大嚷：“妈的！快起来捅死他！”

“这帮人似乎都嗑了 / 药，而且是冲着小孟而来。”连飞脑海闪过这一念头，同一时间已冲上前一腿将他踢翻。

“你给我老实点！”连飞制服那少年后马上掏出手机欲通知陈静派人增援。

“小心！”一道强光突然迎面射来，孟乐生猛地飞扑将连飞撞开，双双一个翻滚已闪入小巷内。

噗噗数声响起，耳边传来那少年一声闷哼，连飞探头一看，只见他一阵抽搐后即一动不动趴在原地，那道强光则来自一辆悍马的探射灯。

连飞尚未看仔细，那盏探视灯已照向连飞藏身的小巷，墙角在他退回暗处的瞬间已爆开一个缺口。

“陈静，我和小孟在莲花小馆附近遇袭，人数不明，一辆悍马，持 / 枪，我马上发定位过去！”

连飞将定位发给陈静后即掏出手 / 枪，一回身始发现孟乐生已失去了踪迹：“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群持刀少年，一辆悍马和为数不明的持械凶徒，目标似乎就是为了孟乐生而来：“小孟，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连飞的直觉里，孟乐生是地狱判官的锁定嫌疑人，而这群嗑 / 药的街头少年又为何袭击孟乐生？

巷口在探射灯的强光照耀下犹如白昼，连飞虽然有无数理不清的头绪也只能收敛心神，而强光恰好为枪手提供了最佳的掩护。

连飞贴墙移至巷口屏息以待，可是枪手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看来他们的目标只是小孟……啊！大姐！”

凶徒既然在此伏击小孟，自然已摸清了他的底细，如今小孟已逃脱，凶徒会否对于秋华不利？

一念及此，连飞深吸一口气即矮身迅捷扑出巷口，同一时间朝探射灯方向连开两枪。

随着火光迸发，眼前即时一黑，连飞始发现悍马旁还有一辆小型货车，而那群少年早已悉数登上了货车。

凶徒见连飞开枪击灭了探射灯，立即猛踩油门发出一声怒吼急速后退，车上凶徒同时朝连飞连开数枪即绝尘而去。

子弹从连飞身旁呼啸飞过，凶徒显然只为阻遏他的追击，而连飞甫一定神即拔腿朝莲花小馆狂奔。

“陈静，他们往东区离去，还有一辆黑色小货车！我先赶去莲花小馆！”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