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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 HAO,LI ZHI

NI HAO,LI ZHI

作者: 拱卒人生陈艺博 | 来源:发表于2019-07-20 20:27 被阅读0次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心情,也觉得自己文采菜菜,实在写不出什么,只能写一些流水账之类的文字,独自嗨嗨罢了。前几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坐在车上听着“热河”等人,突然就泪流满面的时候,我想是该用文字记录下我与LIZHI的故事了。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心情,也觉得自己文采菜菜,实在写不出什么,只能写一些流水账之类的文字,独自嗨嗨罢了。前几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坐在车上听着“热河”等人,突然就泪流满面的时候,我想是该用文字记录下我与LIZHI的故事了。

    初听LIZHI

    与诸多喜欢LIZHI的人一样,听LIZHI的第一首歌都是那首“梵高先生”。

    2012年初,彼时在某留学教育机构工作,面对着大办公室各种各样的学霸们,

    内心挺自卑,因为他们聊的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没听说过(重点是没听说过)。

    有个同事说有个歌手叫LIZHI,音乐挺好听的,于是赶紧百度了一下,听到了“梵高先生”,那是第一次听LIZHI的歌,嗯,蛮好听,记住了开头那句“谁的父亲死了”,后来搜索了其他歌曲,觉得唱的神马玩意儿,就这首梵高先生不错,于是,关于LIZHI,只有一首叫做“梵高先生”的歌。

    后来总觉得那段日子,我与他们唯一共同听说过的、不让我那么自卑的是这首歌。

    初见LIZHI

    2015年5月1日,郑州历史上第一个本土品牌的“优放音乐节”横空出世,当天的民谣专场阵容空前,许巍、郝云、宋冬野、LIZHI、马頔、好妹妹等等。

    终于有机会看许巍了,从在加多宝工作的同学那里拿到了一张免费的票,坐着郑上一路直奔荥阳奥帕拉拉,公交车上好多年轻人,还有老外,兴致勃勃,一看就知道是去看音乐节的,像朝圣一样。

    下车步行到现场还有很长一段路,天很热,急匆匆的走着。前边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儿,实在走着无聊,就搭个话,一说才知道,他那年高三,再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LIZHI,马上高考了,你家里人还让你出来,他说,我家里人同意的,那会儿就觉得,那年的高考,应该稳了。

    五一的太阳很毒,开场的子芙,郑州本地歌手,现场的气氛很沉闷,后来是宋冬野,胖胖的胖子,声音不大,一把吉他,唱的让人动情。

    该到LIZHI了,现场出现了一阵骚动,第二区域的人为了更靠近舞台,试图翻阅护栏往前,维持秩序的保安这时与歌迷发生了冲突,场面一度有些失控,后来主持人说“请大家保持安静,遵守秩序,如果大家再不遵守秩序,我们将停止演出”,这时人群渐渐安静下来,LIZHI出来了,现场年轻人开始大声喊着“逼哥、逼哥”,伴随着“墙上的向日葵”那段经典的前奏,整个现场立马燃起来了,原先坐着的听众纷纷都站了起来,

    2015优放音乐节-LIZHI【墙上的向日葵】

    接下来“黑色信封、鸵鸟、天空之城”,奇怪的是,我发现身边的人每首歌都能跟着唱,从头到尾,自己暗自嘀咕,真应该提前做做功课的,在郑州,唱到“关于郑州的记忆”的时候,全场更是大合唱,(后来许多次,每次我在KTV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会有朋友说,关于郑州,竟然含有这首歌)。

    回家后,百度了所有有关LIZHI的资料,看到了知乎上那段关于LIZHI的经典描述:

    你觉得LIZHI的歌怎么样?

    答,第一次听到LIZHI的歌,“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

    第二次听到LIZHI的歌,咦,有点儿意思,

    第三次听到LIZHI的歌,卧槽,单曲循环不要听。

    这个简单粗暴的描述简直直击内心,就是这种过程。

    再见LIZHI

    2017年一直想去南京看LIZHI的跨年,开票那天我在办公室一个角落,打开了4G,做好了准备,像当年抢小米手机1一样,结果,票秒没了,心里失落了一下午,后来工作忙,也没再去想,结果,2018年跨年,LIZHI不再举办公开跨年了,改成小范围跨年+网络直播,跨年已成绝唱。在得知去年郑东音乐节有LIZHI的时候,果断提前买了票。LIZHI是那天的压轴,歌迷们扯起了横幅“逼哥离开郑州的第三年,想他”,

    是啊,距离2015年优放音乐节LIZHI来郑州,三年了,三年里,几乎把LIZHI所有的歌的所有版本听了个遍。那天,只拍了几张照片,听到“关于郑州的记忆”的时候眼角有些湿润,是啊,了却了一桩心愿,稳了。

    关于“梵高先生”

    有人说义乌之后,再无梵高。2007年11月18日是LIZHI第一次决定不唱“梵高先生”。

    梵高是一位生前十分窘迫潦倒的画家,对照LIZHI09年前的境遇,各种道出了他的所有低沉时期的状态,而如今的自己LIZHI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过去唱那首歌的状态。他说“我不是讨厌这首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肆意去糟蹋乱唱”。看过义乌酒馆昏黄灯光下酒后的LIZHI唱过的梵高先生,大概没有比那时再悲伤的事了,我们应该都遇到过这样的情景,过去了,不愿再回头看。

    梵高先生-LIZHI义乌隔壁酒吧

    要说为什么喜欢LIZHI

    或许,因为我有个最要好的同学,叫李有志,他们名字很像,一样很普通;

    或许,他长得跟我们普通一样,一点儿也不帅,唱到嗨处跳起舞来跟我们普通人一样尬;

    或许,他以鸡蛋碰石头的勇气跟酷狗、酷我、哇唧唧哇打起版权官司的那种无畏无惧,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么,不,是梁翠萍么,也不是,是LIZHI;

    或许他低调公布的叁叄肆计划

    (叁叄肆计划是LIZHI的一次超大规模巡演,历时十二年时间,将走过全国三百三十四个城市,故名叁叄肆计划,巡演每一站都会自带设备,保证演出质量,目的是让更多人有机会欣赏到高质量的现场音乐),就像郑州7livehouse里那句标语“我们同没钱看现场和没时间看现场的思想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

    或许是他认真到团队网外出团建办签证这样的事也要自己第一个来排队,为团队做好表率,要不然会有团队成员起不来;

    或许是他在舞台上唱“热河”的时候唱到激动处你可以从高清视频上清晰的看到他唾液乱飞、跪到地上;

    或许是我第一次听,觉得“梵高先生”好听,后来觉得“墙上的向日葵”好听,后来觉得“天空之城”好听,后来觉得“结婚”好听,后来觉得“关于郑州的记忆”好听,最近觉得“忽然”好听,往后又会觉得哪首歌好听呢;

    或许是只有听过LIZHI的人才知道去年那篇刷爆朋友圈的“想离职的第897天”中的897天为什么是897天;

    或许是只有听过LIZHI歌的人才知道前年春晚蔡明小品引用“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跟我说话”了的时候的奔走相告;

    我不喜欢称他逼哥,喜欢喊他LIZHI,像我最好的哥们儿李有志一样,我也不需要签名,开车的时候U盘里有那首“热河”足矣;

    打开电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突然发现2016年2月份我下载了他当时所有的歌,心中一阵窃喜,最近几次打开手机想点开梵高先生,突然转念一想,嗯,已经被禁了呢,进而又有一丝窃喜,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感到珍惜。

    “再见”LIZHI

    有乐评人说,LIZHI的歌,是他把自己的感情灌进去又把别人的感情勾出来,歌里表达的纠结是很多层面上的,包括他自己对未来的迷茫和怀疑,特别感同身受地表达了那个年代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状态,包括看待世界,看待身边的人。

    虽然LIZHI这么出名,但我朋友圈里听LIZHI的几个人,屈指可数,或许有些也听,只是我不知道。他们里有我办公室的四十多岁的大姐,有大学同班的同学,搞编程技术技术开发的朋友,有我的一个客户,还有个素未谋面但已“认识了两三年”的神人,

    LIZHI做事很认真,他觉得任何一环出问题,外界都会认为,是LIZHI没做好。

    “他们会怀疑你是不是尽力了,这种怀疑会影响大众对于努力、勤奋的概念,对我价值观的概念。”他语气认真,嘬一口烟,“他们会想,我操,LIZHI撑不住了,LIZHI觉得没意义了,我们还干吗要跟他一样呢?”

    网易云音乐里有条热评:“宋冬野是梦想,赵雷是理想,LIZHI是现实。所以梦想很胖,理想很瘦,现实很丑”。代表梦想的宋冬野得了金曲奖,代表理想的赵雷越来越主流,而代表现实的LIZHI却在妥协后仍然被禁了。

    那天中午在办公室,我说我听歌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流泪,另外一个同事也说,她也是这样,其他同事很惊诧,我们也很惊诧,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

    有人遇到LIZHI的时候问他,这首歌创作的含义是什么?很多人都在想,是不是这歌背后有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其实,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作者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或许心思细腻的人都是这样,网易云音乐年度听歌报告提醒我2017年、2018年分别有60天以上晚上12点以后听歌,我想,2019年一定达不到60天,因为这一年,我只在夜里跑步,偶尔在临近十二点突然发现学习强国没刷够的时候赶紧刷刷学习强国。

    很少会主动去听LIZHI,听得太多了,不是听腻了,是经历了很多事以后,再听那些歌,很容易触动感情。他被禁了,听歌没那么方便了,还是可以听,也没什么,或许,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这样把一直想写的关于LIZHI的故事写下来,成长中关于LIZHI的这段,时间不停留,是LIZHI的歌让时间留下了足迹。我还有一个愿望,去看看许巍,五月四号的云台山音乐节还有他新专辑的巡演也有郑州站,生活本苦,因这这些小愿望变得甜了一些,不是么?

    LIZHI从网络上消失了,这世界上也发生了很多各种各样奇葩的事,微博上很多人会问,“这世界会好吗”?

    “这个世界会好吗”这个疑问是梁漱溟发出的,是他的一本书的名字。梁漱溟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大儒,这个是他的父亲在跳湖自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但又不甘心——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好了,但是我发出这个疑问其实还是有期待的,还是希望能变好的。

    他到底会有多少能量去用到这个上面,大家都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选择”人间不值得”,就怂了,他却非常身体力行地实践“人间不值得”,从自身做起,要把人间奋斗成一个值得的人间。

    从今往后,对工作、对生活、对自己,再认真一点吧,因为,LIZHI说,认真是我们参与世界的方式,认真也是我们改变世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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