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到《心经》这个故事,本来以为张爱玲会描写小寒二十岁生日聚会各个鲜活的女孩子以及最后的结局,读完之后才发现这是个不伦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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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许峰仪作为整个故事中的男主角,外表温文儒雅,内心却深深喜欢自己的女儿。察觉到小寒对于自己的爱,却又不加约束,放任其发展,眼见小寒要坦白,匆忙选了一个神似小寒的女同学做情妇。
这段畸形感情是怎样开始的呢?
故事借着许太太的话,向我们呈现许峰仪对于小寒的爱不加约束。许太太对着小寒说:“我三十岁以后,偶尔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是对他稍微露一下感情,你就笑我。......他也跟着笑......我怎么能恨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借着峰仪与小寒的对话,峰仪说:“事情是怎样开始的,我并不知道。七八年了——你才那么一点高的时候......不知不觉的.....”
许太太的话,没有直白的表达对于丈夫的恨,如果一段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不伦恋,不能怪孩子,那又能恨谁呢?
小说里面女主角小寒今年刚刚过20岁生日,七八年前的小寒,才刚刚十一二岁,就喜欢上了自己的父亲。
在现实生活中,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父亲加以引导或者小寒通过各种途径了解过男女之事,否则那么小的孩子在现实生活中会接触到那么多男孩子,也不可能单单对自己的父亲有这样的情感。
勾引,从来都是两厢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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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仪与小寒有身体接触吗?
很多人在讨论两个人有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小说这样写道峰仪对小寒身体的迷恋与对自己行为的控制:“隔着玻璃,峰仪的手按在小寒的胳膊上——象牙黄的圆圆的手臂,袍子是幻丽的花洋纱,朱漆似的红底子,上面印着青头白脸的孩子,无数的孩子在他的指头缝里蠕动。小寒——那可爱的大孩子,有着丰泽的,象牙黄的肉体的大孩子......峰仪猛力撤回他的手,仿佛给火烫了一下,脸色都变了,掉过身去,不看她。”
峰仪爱小寒,不仅仅有不被人祝福的情感,更有父亲对于女儿的爱。当他渴望小寒身体的时候,父亲的身份猛然觉醒,让他没有办法做接下里的事情。所以,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小寒——故事的女主角,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却没有办法在一起。
年轻人总是比年长的人爱的勇敢,可以不顾一切毫无保留的去爱。小寒甚至已经做了终生不嫁要做自己父亲情人的想法。
但是故事的最后,小寒并没有如愿,却发现了母亲对于自己的关爱,心生愧疚。很久之前,小寒总是再埋怨母亲,如果早点出来管管父亲,也不至于这样,但是一个母亲又怎么能轻易怀疑一个孩子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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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小寒的母亲。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女儿于丈夫的情感,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是小心眼,但是时至今日,终于不能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了。许太太接受自己丈夫与女儿的感情,但是她始终是小寒的母亲。她不能再把小寒往外推了,她要守住这个人心飘零的“家”。
小说的最后一段是许太太对小寒的话:“你放心......我......我自己会保重的.....等你回来的时候.....”
看完这个故事,对父女之间的的感情唏嘘不已。在这种情况下,许太太是令人同情的,她也不过是整个事情的受害者,失去了丈夫,又被女儿疏远,但是许太太做了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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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卿——生日会上,大家都说绫卿和小寒有几分相似,也或许是这个原因,峰仪最后选择的也是绫卿,因为相似,可以安然的享受年轻的肉体,不被背上人伦的负担,最多也就是忘年恋。
当时绫卿所处的环境,家中寡母,寡嫂,家庭的锁链就套在绫卿的脚脖子上,绫卿想飞也飞不高,想跑也走不远。
即便面对的是裘海力这个青年才俊,绫卿也知道没有人愿意负担一家老小的生活。见过婚姻最不堪的样子,想要安稳的生存并没有错。绫卿选择峰仪是合适的。成熟男人对于二十多岁的少女总是有着罂粟般的吸引力。“女孩子们急于结婚,多半是家庭环境不好。”这是绫卿的原话,在整个故事中,绫卿算是看清楚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会背负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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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网上有人说张爱玲是国内文学史上第一个写这种不伦恋的人,也看到有人再去剖析张爱玲的家庭,以及后来的种种感情。
张爱玲的每个故事都会有点自己的影子,以及生命中那几个重要的名字。
张爱玲出生于没落的贵族之家,父亲与母亲离婚之后,父亲娶了新欢——民国总理孙宝琦的孙女孙用蕃,两个人关系并不是很好,尤其当后母诬赖张爱玲,结果张爱玲被父亲毒打一顿,关了半年禁闭。也是在此期间,张爱玲患了严重的痢疾。没有关爱,患病之后也不被医治,终日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
后来,张爱玲投奔母亲。
母亲告诉张爱玲,跟着她,生活并不能得到保障;但是跟着父亲,生活质量最起码能够保障。即便是这样,张爱玲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的逃离。
即便是跟着母亲并没有多少钱,还要忍受母亲的冷眼相加。由此可知,张爱玲对于父亲的爱能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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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一生都在寻找爱,胡兰成也好,赖雅也好,她找寻另一半的标准始终只有一个——懂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个懂我太难,没有任何的标准,才是最高的标准。但是遇见那个人,爱就爱了,也不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什么身份,什么样貌,有没有钱。
胡兰成的身份令人不齿,他逃亡路上的情史也数不过来。但他确实是真心爱过张爱玲的,要不然也不会又给张爱玲寄了那么多封没有回复的信。
赖雅也是极懂张爱玲的,他比张爱玲大了三十岁,张爱玲在赖雅去世后,一直以赖雅太太自居,如果不是深爱,张爱玲何必去陪伴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总有人说,张爱玲的爱有点病态。但是我们都不是张爱玲,我们都没有她的经历,所以才说她的一生尽是薄凉。
母亲有母亲的自由,父亲有父亲的婚姻,唯独她,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唯一的一个弟弟,关系也不是很亲密。
心经,心心念念却又不能拥抱的人。不能拥抱父亲,不能拥抱母亲,不能拥抱弟弟,只靠着爱情的余温温暖自己。那些听起来荒唐的故事,未必没有张爱玲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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