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艺术家
莫遮黎先生在湖畔旁,倒了一杯咖啡,写了一封回信。晚间的风很快,搜刮了光阴后,就去忙着遮挡太阳。这里像是卓别林的话剧,诡异里透着孤独,月色摇晃着跌落人间,在路面上摔个粉碎,接着被风带到了万物旁,天下间。它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朝阳,因为朝阳会把它吞没,或许白日眼里,它活该被屠戮,当然,仅限于白日。
有人认为它是好的,比如莫遮黎先生,他一直认为,阳光是土匪,掠夺夜晚的孤独,烧毁它内心建下的艺术气息,当然也烧了他手中那杯咖啡,让它不再充满冷漠,甚至有些烫手。他热爱画画和写信,他觉得,信是人类心灵沟通的工具,是神明的恩赐,是高尚的,留有情操的……他创下的画作,每一份投稿给艺术馆等地时,总被残忍拒绝。他还很年轻,长着一嘴胡须,喜欢戴着绅士帽,穿着绅士服,但他的手里口袋永远装着笔,怪异至极。世人眼中,他是个怪人,但他不以为然。
他今天遇到了一位三观契合的人,不知道第几次认为,大抵是因为他们思想一样怪异,所以他立马写了信件给那人邮寄。
这是他的信:
尊敬的先生,或是女士:
您好!您很特别。
这是我的画作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评价,我无法说出这种特别的感受......这大抵像梵高成了千万富豪那样离谱,我是说程度......当然,是在别人看来。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本来就能得到欣赏,不需要那些傻瓜的认可!但起码您不一样。
您的那番话,到现在,都一直烙在我心里。“其实他应该想表达的是偏见,将人头画歪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这太艺术了,他很特别!”很特别,这简直是我有时以来听过最特别的词......
我有很多想法,但奈何还不确定,你我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中,能否成为彼此的知音。我想见见您,如果看见了,如果愿意......请给我回信。
我的这封信可能会被淹没在人海,但我相信它终将浮起,你我终将相遇,世界这么俗,起码改变,没有错,这多特别!
祝
能望尽每一寸黎明,不错过每一次破晓。
莫遮黎
12月30日
莫遮黎先生在写完信后,卧于床铺,却迟迟未眠,辗转反侧,忽然望见那屋外鸳鸯戏水,水接天色。冷热交杂的世间,莫遮黎先生点起油烟,执笔挥墨,由鸳鸯离别后,互相的思念为背景,写下了这篇鸳鸯词:
今夕,月光或许正照着你的脸颊吧。你的影子,也跟着月光,一起沉在湖里,可我在岸边,只能看着你,慢慢破碎,分离......
(2)邮出的生活
此为落华女士于1月2日的回信:
尊敬的莫遮黎先生:
您好!
信件我收到了,您的思绪我看到了!
江山染琼楼,霹雳染风雨。万物相合,清明眸,相适配,破天穹。你我,一股清风撞孤舟,一枝孤芳遇知己。万分幸运,怎不珍惜?
倘若在年华长河中,您能挤出点滴流水,方可回信!记得把思绪写上。愿我们,能结下纸墨之情,香传千里!
祝
人间本无仙,凡人挥剑,自做青天!
落华
1月2日
此为莫遮黎先生于1月7日的信封:
尊敬的落华:
您好!
近日,吾在阅书时,忽闻一奇题,望分享己见。
这命题为:你对世间的不幸有何看法?
我略谈己感,说人间之不幸本就是“不幸”的。
不幸有千万种解读,可以是运气不好,或是没有机遇,这“不幸”,大则夺命,轻则影响人生。但不幸的发生都是无所预料的,我们谁也无法知道,就像“不幸”本就是一件不幸的事,倘若再接下去,无可厚非是死循环。其实不幸很多,只有抛掉所谓“不幸”,才能挖掘真正的是非。
人间本无罪,背后的黑白才是罪犯。
祝
冬夏有眠
莫遮黎
一月七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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