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丧事,立马就回到学校。第一、二节听课。客观的说,司老师的复式班的教学进行得相当不错,无论时间的安排,还是在与学生的互动上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评完课终于有了一段休息时间。
一同事踱到我跟前问我:“你爷爷去逝时有多大?”
“过了年虚岁一百。”
“是吗?”那人听了之后立马来了兴趣,“听说,你爷爷还是南下干部?”
“没错。”我无不得意的回答。
“像这南下干部,现在已经很少了,每个月的退休金怎么也得一万吧!”那人笑客可掬地看着我,似乎在看着一只被金蛋砸中的土鳖。
我尴尬极了,不知该怎么做答,首先,爷爷挣多少钱我确实不是很清楚(对数学一向不感兴趣,但似乎别人都比我算得清。);其次,关注一个人,难道除了钱之外,就没有其它话题可聊的吗?爷爷这一生丰富多彩,既有过大喜,也有过大悲,如果写成一部小说,那一定是跌宕起伏、荡气四肠的,但是我接触到过的每个人似乎只他的收入感兴趣,就连许多至亲的叔伯姑姨也不例外。
我不能去批评指责任何一个人,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追名逐利本就是人的本姓。况且,人家也只是问问,浅尝辄止,并没有更深入地干涉我的生活,但我心里仍不舒服。讪笑一下,独自走开。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这辈子,总要为这世界留点什么,才不枉活一生。如果说我爷爷给我留下什么,那一定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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