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
回翻看,上次记梦是1月3号,两个月余,并不是只今天做了梦,零散做了有几个,很短,当时没有记,也就很快忘了。最近的一个梦,依稀还记得。总之,这两个月间所做的梦都与家有关,与亲人有关,是不愉快的梦。尽管是梦,但给我的心里无形地增加了负担,像一个沉重的包袱,隐隐不安。我由此在想,一个人的福份。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煎熬”,我前世作了什么孽?我为自己悲伤!
最近的一个梦,还记得的是这样。在梦中惊醒,被自己的大叫声惊醒(以前常做这样的梦)。我确信自己大叫了一声,那时是深夜,不知道有没有吵到隔壁的同事?当然,白天我不会去问,隔壁同事也没跟我提,大概是没听见。没听见更好,我好似觉得这是一件不光彩,难以启齿的事。
梦中,家人(具体是谁记不得了,难以去分辨,总之,是亲人朋友,很熟的人,统之家人)要拿车上的柴火,满满一三轮车的“香料”(培植茯苓后的腐烂的松树段),那是我亲手劳做的东西。多年前,歇书不几年在家,一个人跑山上砍松树,扛回来,锯成一段一段,削皮,晒干,作为培植茯苓的原料。每天如是。想起来很勤恳,能吃苦,有耐心,有恒劲,有一股傻傻的笨样。现在,他们不经我同意,没跟我说一声,就上来动手拿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干,我制止。他们不听,置我不顾,忽视我的存在。这是我最反感的。
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也不去管别人的事。我不招惹你,你最好也别惹我。我不说话,沉默寡言,不代表我好欺负。我心底有反抗的种子。有事不跟我商量,连说一声也不说,我心里气呀。我这么一大活人,长这么大,不缺胳膊少腿,不聋不哑的,就当我不存在,为什么啊?完全忽略我的感受,完全不考虑我的需要。噢,我不说话,就当我是哑巴,我不申诉,就当我是傻瓜?可我一直以来心里都是这样想的:我不说,我不讲,你们难道不明白吗?这不是明摆的事嘛。比如,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该上学了。该上学这件事不是明摆着的么,难道非要孩子说出来,我要上学了,才明白吗?不说,就装不知道,就不闻不问,就任随孩子错过读书的年龄?这不扯蛋吗?对,若是旁人这样的态度无可指责,可你们是家人啊,家人怎么能这样?家人里头一定有长辈。若说孩子糊涂不知道什么年龄该干什么事,作长辈的也不知道吗?人生经验没有吗?那不是白活了吗。
我很气啊。我说,不要拿,不要动。他们仍不听,仍然是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当我是空气。他们像不知道我在生气,像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像不知道我生的什么气?好像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傻子,一个孬子。在农村,孬子是没人管的,任其自生自灭。可我不是这样的孬子,我好好的。
这不,我气极,大喊一声,喊的是“啊”,还是“不要”,不记得了,反正是制止的意思。我就在自己的这一下高叫声中把自己给惊醒了。
惊醒的感受真不好受。深沉的夜,死寂的夜,一个人从不愉快的梦中惊醒,心上这一块不好过(心碎,心伤,心死,真的有啊),不知怎样形容。感受很不好,像得了病,是很影响人的健康的。既便这是我的判断,但造成心里影响是真实存在。
今天的这个梦,确切的说,是凌晨,五点半在梦中醒来。我觉得是梦的不愉快,才促使我醒来的。
醒来揉揉干涩难以睁开的眼睛,头重脚轻的下了床。从窗外车声判断,天就要亮了吧。开灯,拿手机一看,五点半,便不想睡了,躺床上来记梦。
这个梦的场景表明是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我要去学校,应该是开学了,住宿,上高中的时候吧,有许多行李必须带到学校去,自己一个人拿不了呀,需要帮忙。
可是,他们不带我,把我扔一旁。他们装着满满一车,就是不带我,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有一个孩子过来,递给我一把“钥匙”。这个孩子是个少年,好像有点傻,又不完全傻的那种,愣乎乎的,对什么都不明就里的。不知是谁叫的,让他拿这钥匙给我,意思是让我自己收拾行李。
好嘛,我就动手自己收拾,一股脑的往包里塞。这又不像是去学校,那时去学校用的不是背包,是木箱子,是尼龙袋。这背包是近年旅行用的,这是自然的一种联系。往包里塞的是现在床边案桌上的苹果,桔子。这苹果、桔子,还是过年时摆的,都干瘦了。这梦又把当前的现实生活扯到一块去。按说,我都不吃了,最后一定是扔掉的,不想这个时候塞进包里。
走时拿出孩子递给我的“钥匙”来锁门。哪里是什么钥匙呀,是一个形如鞋面上的扣,而且那扣断了一边,已经扣不上了。
这个梦让梦中的我以及梦醒后那一刻的我,感受是被大家抛弃了。
我总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走南闯北”,年年月月,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没有一个关心的人。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有些表面上是朋友,但关系不能更进一步,总有距离。我们不能走进彼此的心里和生活。在错误的人生路上越走越远,我多么希望有人来拉我一把。
可至如今,我还带有孩子气,没有长大,没完全成熟。情绪化,感性,跟着感情走。让人不喜,得罪人还不知,让人看轻。
应着一句俗话,在家不会迎宾客,出门方知少主人。他们都很聪明,总有各自的朋友,圈子。我没有。他们都把我排除在外。好像在说,这个人,怎么说呢,坏也不坏,但不好搞。我成了异类。我感到了一种“孤立”。这种孤立,在平时无所谓,在遇上事时,在心里孤寂的时候,就感觉到它的存在,它的可怕。其实,我也需要朋友,需要温暖,需要一种和谐的关系。可是,我又那么倔,像煮熟的鸭子,在孤寂的荒原一个人走。
一个人能力再大,一个人再自由,也是十分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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