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章节:雷蒙德·卡佛 / 米兰·昆德拉
读书时,标记的大多是一些你认可的观点,一些存在于读者意识里,但没有被表达出来的内容。
雷蒙德·卡佛
我用这句话和一些想象的东西——想象的如此逼真,就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一样。
最佩服的莫过于小说家们的想象力,但我本人不那么倾向于读小说,也是因为很多时候,我不太相信那个想象的世界。
当你把自己的生活写进小说时,你必须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必须有足够的胆量、技巧和想象力,并愿意把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都说出来。
晚上刚看了贾平凹的访谈,他说,写作其实都在写自己。我不知道,我觉得任何写作里都一定或多或少有作者本人的影子,毋庸置疑。但是确实,把自己毫无隐藏地展露出来是危险的,更是需要勇气的,这时候,技巧就很重要了。
作家的写作手法过于自传化是一种危险,起码是一种很大的诱惑。一点点自传加上很多的想象才是最佳的写作。
这就是技巧之一,把自己隐藏在人物中,甚至多个人物中。
我写作时,每天都在写。一天接一天,那种感觉真好。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就像约翰·阿什贝利所说的,“日子像桨轮一样”。
不止写作,这几天突然意识到,在任何领域内能取得成就的人,必定是能在该领域内获得心流体验的。热爱是最好的老师,一点也不假。
我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没有后悔的资本,那部分生活现在已经过去,它们已离去,我无法后悔,我只能生活在当下。
是啊,我们都没有后悔的资本。过去已经过去,不要悔恨,没有用的。而对于此刻和未来,我们要尽力做到,没有遗憾。
当好事来临时,我正处在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活力的时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感到更加强壮,对未来的方向也更加确定了。所以说“名声”——或者说这个新得到的关注和兴趣——是个有益的东西,在我的信心需要增强时,它增强了我的信心。
名声的优面。只要能利用好,而不是被赞誉蒙蔽,被利益熏心,那名声就会成为前进的推动力。做好事,被称赞,有信心,继续做,有进步,有名声,加油继续。
归根结底,对制造者和消费者双方而言,艺术只是一种娱乐形式,是吧?我说是在某种程度上,它和打桌球、玩牌和打保龄球是一样的,我想说它只是个不同的、层次高一点的娱乐活动。
艺术只是一种更贵的娱乐形式。
我终于明白艺术是一个有闲暇和闲钱才能追求的东西,就这么简单。艺术是一种奢侈,它不会改变我和我的生活。我想我终于痛苦地认识到艺术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没有经济基础去谈上层建筑就是不着调。
伊萨克·迪内森说她每天写一点,不为所喜,不为所忧,这个我赞成。
这也是一个平凡的写作爱好者,最好的状态。
米兰·昆德拉
屋里书架上满是哲学和音乐学的书,有一台老式打字机和一张桌子,看上去更像一间学生宿舍,而不是一位世界知名作家的书房。
最喜欢看作家的室内陈设哈哈哈。
一个人如何将一篇散文并入小说里?有一条基本原则在心很重要:思考一旦囊括进小说的身体,本质就会起变化。小说之外,一个人便置身于一个振振有词的王国:每个人的哲学家、政治家、看门人,都确信自己的言论。可小说,是一块地盘,在这儿,没有人下断言;它是娱乐和假想的国度。小说中的思考是假定的,这由它的本质所决定。
写小说的哲学家,不过是用小说的形式来阐明自己观点的伪小说家。伏尔泰和加缪都未曾认识“小说本身能认识到的。”
这也许也应对上了,写作的技巧。这些人本身就是哲学家,只是借助小说的方式来表达自我,。站在小说本身的立场上,小说也许就成了被利用的表现形式。
在法国,更注重思想而不是作品。《宿命论者雅克》无法转换为思想的语言,因此无法被思想的发源地理解。
无比赞同!法国真是一个思想至上的形而上社会。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传达思想为本质。
对于艺术,尤其是现代艺术,你什么也理解不了,如果不能懂得想象本身就有价值。
没有想象力的人,玩儿不好现代艺术。不过,那又怎样?
这些节本身必须创造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它们必须相对地独立。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纠缠着我的出版商,要确保那些数字清晰可见,节与节之间分得清楚的原因。节就像乐谱的拍子!有些章拍子(节)长,其他的短,也有些长度不规则。每一章都有一个音乐速度的指示:中速、急板,行版,如此等等。《生活在别处》的第六章是行板:以一种平静的、忧郁的方式,说一个中年男人邂逅一个刚从监狱里释放的年轻女子。最后一章是极速:由很短的节组成,从将死的杰罗米尔跳到兰波、莱蒙托夫和普希金。我一开始以一种音乐的方式思考《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知道最后一张必须是极弱的、虚幻的:它着力于一个相对短的、平凡的时间段,在一个单一的地点,语调是平静的。我也知道这一部分必须有一个极快的前言,正是《伟大的进军》那一章。
对应上了屋内的音乐书籍。各种形式的艺术均是相通的,越深入越会理解,小说里有了音乐的节奏,就像是一段乐曲被填了绝妙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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