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衣

作者: 野赭 | 来源:发表于2018-05-20 12:59 被阅读50次

    赭衣

    牢笼中一群群身着赭衣的罪人,实际上,本不该站在上帝视角上去评判任何事。可是从来对于这样的制度心存疑惑;将一个个人化身为为困兽。制约人的自由来规劝世人的善良,若是改造的成功;可是功德一件。是该相信捆绑的力量。很多事很多人走着走着,身上布满茧丝。才发现手脚早已不不受头脑支配。囚禁的可怕,足以让大多数消磨殆尽;身着赭衣,该好好谢罪。

    年轮的梦想

    压抑已久的身躯不满这身上的赭色,恼怒的唾弃。 人大概都有点怪,还不能算坏。隐士钻进山水之间,褪去琐事的赭色,却禅说着仁爱正直将自己包裹着。正好,听过很多有趣的故事。他说,他那么努力那么拼搏为什么脱不下贫穷的赭衣,山山水水依然美丽依然静谧;却捆绑了太多的梦想。年轮一圈圈生长,赭衣像魔法一样的越来越紧束。树下也围聚太多了硕鼠,张着大口贪婪的吞噬人的梦想。日子也在继续,也有些藤蔓攀附在树上,也总有一些忘记年轮的花骨,执拗的说着自己的色彩。然后,随着赭色的日落,喑哑于时光。也有些大冒险家啊。扬着远帆好像用着胜利者的姿态去漂泊。种种无不鞭笞着蠢蠢欲动的一颗颗心。一张张朝圣的面孔,心中总是装着种种希翼。可悲的是,触达到的一座座钢筋水泥。奇怪的是,这赭衣也未尝褪去,只是换作一副副西装革履的面貌,只是换作穿金戴银的比拼。年轮一圈圈张开,就这样好不狼狈的退下来,依然聆听着远行者的呐喊。只是忘了树木早已经着了这赭色的面目。

    甲乙丙丁

    本该这是古时延续下的命名法则,挺过了批孔的革命。生命力也异常的顽强。那个谁谁谁,怎么怎么的?似乎从古至今,甲就代表优秀,甲乙丙丁代表了衡量的等级的量词。甲乙丙丁,好像又是这样跟我们不相关联。哪家的甲如今怎样?这家的乙又如何如何?仿佛就像是时代交流的致辞。你看呐,别人如何如何的?可是总是听过太多的要以此为反面教材或者是以此为榜样的语句。人们嚷嚷着,甲乙丙丁。说着别人的事迹;就好像自己过的一番的。好像身同感受的过了一遭。而太多的故事的开头确实这样,我有个朋友甲····你看别人某某乙···那个丙丁又怎样的?可惜好像人们身着赭衣太久,罪行太深。似乎教导着按照别人的影子走就像是个脱罪的好机会,怎么耽搁啊?你又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走着走着,岁月雕塑着各样的角色;于是形态各异的甲乙丙丁出现在视线中,太多人被逼迫做个抉择。学步太久忘记怎么走?甲乙丙丁还是那个甲乙丙丁,只是不知道学步者该被命名成谁?

    绿芽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再坚硬的山石,经受风雨作用也会渐渐放下防备松懈下来;再固执的磐石,经受水流的冲刷也会被剥落开来。渐渐成了一种成土母质的物质,成就了一片土壤。渐渐上演着生态循环的戏码。一颗颗揣着使命的种子在这土壤上慢慢探出头来。

    也许,这种绿色能让人愉悦起来。人们称为它为希望的颜色,活力的象征。绿色的芽孢点缀着大地。生命最稚嫩的时刻的,我们习惯把它命称为孩提时代。谁说不是呢?孩提时代嘤嘤呀呀的声符,像极了绿芽悄悄的代表着生命力。

    关于孩提时代,也曾翻阅过照片,是否该感谢科技的进步,能够让人清楚的看着一张张这神奇的纸片,任由它支配你的过去的记忆。是的,没什么特别的。也有那么好几年,我是记忆是那个垒着一座座的土砖砌成的村庄。虽然它被命名为甲冲,可是现在如今看来这个甲并未等级上优越。姑且就当矛盾了。那一座座土房子,门前有口池塘。听着父辈的人说,好像这是他们整个夏天。他们在繁重的劳务后,在这嬉水,也许这口池塘能够洗下一天的疲惫吧。

    池塘上耸立着三颗松柏,也有些年头。久而久之,也有人信仰起来。似乎神神忽忽的事都应该得到此庇护。仿佛这就是村庄的标志。当然,村庄的背后也坐落了许许多多的不知名山峦,姑且用乡音的叫法来命名。这也会多点熟悉感。山上是最质朴的根据地,一片片菜园。致力烹饪着童年的佳肴,门前家禽在地上印落朵朵梅花。山上草木繁盛,也无不成了孩提时代的游乐场了。那恰到好处的鹅坪上,多是稻草堆积起来垛。藏匿着太多欢声笑语。也还有点记忆,山上也是村庄的后方支持者吧,割割猪草,打着柴禾。迎着夕阳的余辉,牵着牛踱步在山头。看着大自然布画。

    池塘上头,有着一座意义非凡的山头。山头周边栽种着一圈常青的松柏。而这圈中立着一块块碑,这碑下躺着这个村子的先辈。其中,也有着我素未谋面的奶奶。关于奶奶的轮廓只能听姐姐描述过。大概父亲与儿子间感情从来不会用太多修辞手法。关于奶奶的印象,父亲好像也很少提及。只是听姐姐和姑姑念叨着,奶奶有着对孙女疼爱的一面,也有着生活真切因而对姑姑严厉的一面。而我也未能体会任何一面。

    倒是此后我霸道了爷爷大多的宠溺。我也不值得骄傲,同辈中,作为与爷爷最亲昵的孙儿,同时揭露了父辈那一代亲情的分配问题。原本作为小辈从来不该去谈及这样问题。

    父亲个头不算高大,我想大概这些年家庭的重担压在爸爸肩头上所致吧。自古秉承的法则,似乎作为家中长子挑重梁没什么不对。父亲也没什么怨言。父亲一直重视着教育的问题,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背负父亲的一个延续的梦想。每每也听过一些可惜的语气:“你父亲那个时候读书也算厉害了,高中成绩挺不错的,可是你爸爸作为老大····”这样的可是,我不知道是那个时代弊端性还是该惋惜父亲的理想。我也从来也未曾敢给父亲做假设性的命题。

    故事到这,也未敢细分的揪扯下去。倒是后来,姑姑叔叔都来到了深圳或是海南,一个个远离了那个并为等级优势的小村庄。四岁的时候我也随父亲走进了这个以衡阳命名的大观园。只是有些绿芽要在不同的地方生长了。

    青木

    都说要顺应自然规律,也有些绿芽憧憬那种嫣红;忘乎所以了,然而实际就是古怪,遮风挡雨的从来是苍木,可是最后却难免成为残木,或化为炭火度一朝寒冬;或为一尊饰物点缀摆落于屋中。可是啊!那艳丽花儿总是化身与情情爱爱的使者,穿梭于繁盛衰败间。最后凋零又成就一杯黄土。

    令人可喜可贺的是,在这古怪的土上。我活下来了,大概要学会顺应自然规律吧。就这样,系于一个叫学校的圈地中。也不是最贪婪的那一个,身边也有些很优秀的绿芽汲取着这个叫知识的养分。也遇见过一些很称职的园丁悉心灌溉着。然后就这样,也促建了一些青木的雏形。

    雁城倒也烟尘迷眼,十余时光酿一盏壶觞。著作酒醴,尔惟曲蘖。时光倒是酵了一朝。这曲就醉了十余载。也不知当年,背着书包。怎么就心甘情愿的去上了学,怎样闪躲着天敌别人家的孩子。正如相应这区域,我所处的小学倒也不见得多有创意。多年过去,依然是那个门口有着个坡道的小学,莫非上学就是一条上坡路?那道门也反复变了几遭;倒是学校还是叫着西站路小学。

    小学也是见过一些怪事,有些老师比如很珍惜和学生在一起的时光啊,放学总要留着学生站着再多看几眼。也有些老师很义正言辞的担心你的学习啊,你既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就应该花钱找我补课啊。倒是有些老师很干脆,甚是喜爱给学生来个击掌,只是落点有些偏差。倒也惊险,悄悄的将枝桠伸向另一处。

    小时候的我,并没有觉得这有多厌恶,反而倒是在这小小砌成的楼房中可以结识很多玩伴。住在顶楼,还没好好享受俯视的视角,就被这冬冷夏热的自然规律所打败。常常跑到三楼阿谭家中玩去,说到这就很明朗了,阿谭是我楼下的邻居。总有一些青木窜动着叶芽,而小时候总想摆脱大人们的掌控,阿谭家父母都很忙,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们这群孩子中最自由的一个,当然,经济上也掌握着我们那时触摸不到的面值。我向来是憎恶趋炎附势的小人的!当放在自己身上时,可又要另当别论了。

    于是成就了“叛逆”的我,正在可怕的不是大人们预言的有多可怕,我从不在乎别人对事对物妖魔化。和很多该有的剧情发展样,此后,穿梭于游戏厅中,持着一个个小币度过一个个日子。不久,这样的日子就被长辈严厉指责了。所幸我也还没沉沦其中吧,只是小时候每个人吹嘘的理想不知觉的逃走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梦想和理想到底要怎么去触达;或者直接说我本来就是个贪图安稳的人,没有那么大勇气去追求更远的沃土。

    这事情也算怪不怪,谁叫人们总爱给事物贴上标签去标志一个人,好像这就是评判人最直接的方式了。例如,我的邻居阿谭在这个大环境中总是被表附为坏孩子。是成绩差的缘由?是早早就穿梭游戏厅网吧的种种劣迹么?是嘴中常常吐着烟雾不时夹杂着一两句脏话?所以,实际上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否想博取身边人一种关怀。我不做过多的评价,人们聊天和讲述故事,总喜欢出现“我有个朋友”“我觉得吧”前者可以很容易聚集注意力;然则,后者使得粘附标签者不必承受代价。

    到后来,理所当然的;铺天盖地的言语像一把把利刀插中要害,“你要学好啊,不要学坏了,学坏就是一下子”我至今都觉得好像这些行为比感冒比病毒更具有杀伤力和传染性。仿佛一下子就要跌入深渊。

    这样沉重的色彩去描述一个人,好像他就真成一个鬼了。小时候的我们大多也是十分害怕鬼魔的;再后来,我去这个城市河畔的另一头去念中学了;阿谭也搬家了,留下一批批换了又换的租客。这好像大家都该高兴起来,似乎所以不安全的隐患都消失了。学业上的功课让我也无暇的去思考这一切对与错。

    正如一个人被印记上,就很难摆脱。后来,听人们念叨起他。说是他好像和一群“道同志合”兄弟一起打架,出手重了导致别人长眠;进了监狱着了这赭色的标签;这样的话语着实让人玩味。出来后,又听说又沾上了毒品,败了家中储蓄。最后,没法在他的“江湖”去闯荡了。只能落脚于家中一个小小的汽车维修店中务正业了。多年过后,我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也不晓得他的绿芽枯荣那么好几阵,现在是否还有力气冒出新芽么?

    不知何故,人大多喜欢装扮。王夫之自提墓志也未曾想过;多年后这所船山实验中学也倒毫不客气将其牵扯了。我倒是该庆幸,能在此中度过我的中学时光。

    乘坐着这公交车,从城市这一头穿过湘江抵达到另一头。好像就如这江碧水一样;日子与人们就应该奔赴前行。在城市这一端头我又这么度过了三年时光。庆幸这样的大环境让父母安心多了。只是每年厚重的一沓沓钞票用来论证: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总该有点于心不忍啊。读书高不高我就不得而知,倒是我反而要架起了眼镜来了。这下倒好,更多东西看不清楚了。这眼镜也常常蒙上一层灰,倒叫人更加模糊。譬如,不能理解各种奇怪的行为。班上也有些女生常年喝着一些苦涩的中药,说是胃药,却依然还是很少在食堂能打上照面。当然,还有些形形色色的图案让人看不清,那些翻墙出去通宵上网的激情,那些晚自习熄灯驻留走廊的期盼,那些高声阔谈的理想。这些我至今都没有理清出思绪。

    关于我的中学生涯,恐怕总是与英语做斗争的吧。也总是被老师请去特殊照顾了,什么听写和背诵!然而并未改变什么,人的惰性本来就难以移除。至今最深刻的一句也就成了:“My English is very poor!”欺人的手法也略显拙劣。但偏偏却总要找什么归因偏差,然则,就有很好的理由开脱了。

    教室靠近的是办公室,身为物理课代表,也就又有不少的特权,每每喜欢在晚自习抱着一沓作业冲着空调去。到了晚自习过后,有可摆弄那些化学品来“巩固”所学的实验课程,一罐罐Zn和HCL进行化学实验,然后拿着一个个空着的矿泉水瓶收集着氢气,架在试管架上。用着酒精灯点火,等待着发射。似乎这些瓶子窜动在空中时候,就承载成功的喜悦。只不过的是,随着这一次次飞舞,我又悄悄的搬到对面了这个衡阳市市一中。

    狐狸与玫瑰

    这门口多年过去,依然挂着由薄一波题名的铭牌;人们向来喜爱装扮,姑且表示理解吧。倒是这也很撑面子啊!薄熙来事件不由觉得后怕,薄老之子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都堕入深渊。好在依然在论证着唯有读书高的理论。

    刚来到这所学校,很神奇发现能遇见许多曾经的同学。这也不由没那么生分了。只是刚来的报道时有点后怕,这班主任看起来恐怕得毁人不倦吧。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着。想想还是挺后怕的。就怕这命题没有论证出,就败在其手下了。

    这群同学中也延续着那么几个损友,羽毛便可以算入队列其中去;一来班上选举班干部,首先他残害波波当上了学习委员,又把我推上讲台闹了个笑话,实力做了回已经当了三年的物理课代表(初二才开设的物理课程)。如愿的我们都被坑了。

    这是赭色恐怕越描越深了,初见的面容依然清晰。身后的整个青春。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这样认识了。

    高中不仅上课需要提防窗外的老谢,到了宿舍松懈时,时不时给你杀过来;你也是得有苦难言了。然则,对床的队长就给了一次完美的表演机会。宿舍熄灯后,老谢杀过来,队长不知看什么着了迷,被窝里闪烁的光亮必然暴露无遗。可怕的是,老谢偏偏错开当事人,问我队长在玩什么,对于这样的事真是恶毒至极了。当然,不可能如实答复,“他那手表看时间吧~吧!”可惜,这一仗并未打赢!队长的手机也固然成了老谢的胜利品。

    作为一个”好学生”就如此沦落真是不该,此后,老谢招数越来越厉害。不断更换座位。狗立又成了同桌,于是乎,她也时常搬到过道上。之后大家会在一些无足轻重的课程上愉快的聊起天来。当然一切都得提防背后窗外老谢那双眼睛。我时常我是否真的论证出这样的命题了么?都说唯有读书高。可是最后我依然十分感谢这样的年华遇见他们。

    倒可说我爱多管闲事吧,她上课我常常喜欢管着,不让她看课外书,不让她发呆。当然,成绩稍好也要担当起一定的义务。也常常教一些题目。这些,也能得到一些收获。比如一杯奶茶,一包饼干。

    在家中,都未曾学会去关爱一个人。至少这样的一群人明白去关心。每每跑步打完球桌上的小小的零食与干粮。带来整个夏天的感动。周五一同回家的路程有人相伴也不再那么无聊了。可人总是贪心的,小时候,我有双皮鞋。很舒适很耐穿,当然到我长大了,自然也穿不了。但是没办法,总要穿鞋啊!此后,每次提及这双皮鞋尽是美好的回忆。只是我都不知道它身处何方?甚至有可能成为一颗颗胶囊,会不会被吞下,吐出整个回忆。

    毕竟回忆这东西,牵扯出头绪就会扬起一阵尘埃,弥漫在这空中;尽是旧事的味道。但是人多少贪心,比如有人对你好;你却想要霸占,可惜的是把最初的都丢掉了。于是啊,这事就闹悬乎了,当一个人认同你是因为别人的好才肯走近,那恐怕真是十恶不赦了。你却又不肯接受这样的逻辑,固然就是一场战争了。再后来,这场谁也不理谁的战争在某个时刻收兵了。像极了小时候的三八线,人们总想用最幼稚的行为去宣告自己的主权,倒是最后却是头破血流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三年一觉梦红楼。都说以梦为马,惊鸿一瞥。猛然俨然做不成南柯了,泼出的画倒也衬景。那时,常常下课后,这一班人与门卫斗智斗勇;出去改善伙食,不想再被食堂所左右自己的味蕾。倒也好,我也时常在这队列中。学校后方的个个小店面都被探了遍。偶尔在路边摊上整个烤串啊,吃过后嘴角倒少不了沾满油渍;她一张纸巾帮我擦去,惊讶的表情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周庄梦蝶,记得她很喜欢Eason,《兄妹》中唱到过:“对我好、对我好、好到无路可退…”残忍也不是慈悲,日子就愈加窘迫。也只话太卑劣。支公惜之,乃铩其翮!

    孤川只身未曾语,旧事新梦拆几许?我该庆幸和这么一群死党组建起我们的307宿舍,西瓜、小胖、康子、大师兄、河马、大头、良民冬冬、教授。再后来,有些人走丢了。如今,也十分感谢在能在多年后还能与他们话着当年。拥有的在眼睛里,失去的在相框里。当真,太多人只能裱于记忆中。相伴的再动人,纵是要说声再见!

    后来,我们都被高考重新洗牌;考完我并没去和大家一起狂欢;毕竟笑太大声就失真。就这样西瓜大头留在了衡阳,小胖去了柳州、狗立大师兄去了常德、河马更是去了青岛、良民也去了上海、康子来了长沙。倒是,去了大学也再无春秋。冬夏的对立,我们仓促的聚在一起,再轻声念一句再见!

    小喜多唐突,相怜能几时?事情的开始从来都始料不及,这所大学里我又有幸结识那么一群小伙伴逗乐了四年的时光。从军训到两纸凭证,就匆匆各自天涯。假期则又回归故里,任凭老友闹腾。倒是我太容易当真,一通电话我却开始乖张起来。总该要知道,如果你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以为可以带来感动,以为能好好照顾下去,以为再桀骜的狐狸总会有几分留恋。从来不觉得站错位,一次次的提醒都敲击着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王子。遇见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从来可怕的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会是例外!太渴望要赢。轻轻抚着你发丝,多不愿你一个人孤单;陪伴你身旁多希望和你一起走。卑劣的是,似乎就是个悖论,即使你认真的多悲怆,情感就像个软暴力,你企图用感情去捆绑别人,就倒显得几分恶毒了。怪我不够坚定,别给我像是天堂的悬崖。常想着若此后在这悬崖边上,大声呐喊会不会听到回声。只是总心生卑微,早早低下头。再无力气说牵绊。至今不肯接受的,时间总会用它独有的刻薄方式令我们渐渐宽宏。唯恐不能躲的过,哪怕总祈祷着再一次踏入漩涡。

    小时候,手里紧紧握着的一颗糖到处跑,直到化了也会是甜的;如今,满目琳琅的“糖果”;生怕中了炮弹、信任感无自我封锁的安全感;糖化了,就扔的远远的,成长不会有粘牙的甜;手里紧拽着生活的线、还是被生活的线捆绑了?成长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迫切,走的路远了,便有了跋涉的痛苦。在炎热的沙漠被炙得像驼鸟一般奔跑,在深陷的沼泽被水蛭蜇出肿痛……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越显弥足珍贵,就好比走着走着,一路总有丢三落四的人;有人掉了钥匙,何必在意这些铁片儿、可却回不家;有人落下皮夹,可能并不会太在意那些零散的纸币形式物,可却忘不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有人掉了东西、可却有人不在意!丢掉的东西多半是回忆,才如此懊悔…

    青州从事

    我这一碗酒,但愿慰风尘.

    还有个故事。

    今天盛满,盛给你喝。

    十七年蝉寂寞成长着,在地下。偶然,这种黑沉沉的寂寞绘因为他想起和一朵花的约定,或者一条爬过它面前的蚯蚓打破。 “你在做什么?”蚯蚓问。 “我在等待。”十七年蝉说。同时紧紧贴着树根的边缘。“等待什么?”蚯蚓从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十七年蝉,“如果饿了,我就吃草根;如果困了,我就在泥土中睡觉;下雨天,我就到草地上散步;太阳出来了,我就在树叶下和蚂蚁聊天……等待是什么?是一种美味的食物还是一场不用担心断裂的好梦?”蚯蚓只能活一个夏天,当然无法理解一只蝉十七年在地下要忍受的寂寞。但蚯蚓有柔软的身体和一颗淡蓝色的跳动着的心。它对十七年蝉说:“你听,外面在下雨,地下充满了郁闷的空气,我打算雨一停就到草地上玩。你不知道吧,雨后晶莹的水滴挂在草地上,蒲公英种子焦急地等着绒花被晒干,好在第一阵风吹起的时候,便四处流浪。这些,你都看不到。如果你一直呆在这里的话,生命是一种损失。”“我知道。”十七年蝉慢慢地说,“我在等待我的第十七个夏天。这之前,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此,蚯蚓是非常非常惊奇的:“这个,我在春天快结束了才出生,说到十七年……好象雨已经停了,恩,再见。”然后,飞快地补充着,“恩,再见的意思就是我们还会再见。”蚯蚓在黑暗中笑着。十七年蝉突然发现,在这种黑暗和寂寞之中,只有蚯蚓是笑着的,但因为蚯蚓的身体总是冷冰冰的,那笑就有一种冰冷的味道,温暖不了十七年蝉无边无际的寂寞。这就是命运。 蚯蚓再次回到十七年蝉身边时,它已经知道,无论是一个夏天还是十七年,都是约定,和生命有关,千万不要幻想可以去改变它。蒲公英那粒最聪明的种子在被风吹走之前,刚好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但是,蚯蚓有一颗好奇的心。这是生命的奇迹之一。很多事情,往往是从好奇开始。“它们说,你在等待一朵花儿的盛开?”蚯蚓对再次见到十七年蝉,充满了期待,尽管下雨的时候,这里让它感到非常郁闷。 而十七年蝉的沉默就像十五年来笼罩着它的黑暗一样无边无际。这是它的事,在第十七个夏日到来之前,十七年蝉只想把这些寂寞的年头沉淀成心中所有的呼喊。 每隔十七年后的夏天,树林里都有成群的十七年蝉破土而处,在响亮的叫声中完成它们地面上短暂的一生,然后它们生命的种子会在秋风中重回地下,开始下一个十七年的轮回。在上一个十七年开始的时候,十七年蝉曾和一粒水姜的种子度过了最初相依为命的夜晚。它们彼此约定,在第十七个夏天,水姜绽放它芬芳美丽的花朵,而十七年蝉将在最痛苦的蜕变后释放出最嘹亮的鸣叫。它们发誓要相互辉映,相互给对方一生中最华彩的瞬间。“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过要提早出去吗,”蚯蚓问,“十七年是我无法想象的概念。我不知道有什么能经受这么漫长的时间的考验。”但是对于十七年蝉来说,这是决定,也是一种信念,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让它提前离开。它尽量耐心地和蚯蚓解释着:不想无谓地消耗它应当去尽情享受的生命中唯一的夏天。但十七年蝉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好奇会演变成一种生命的习惯。蚯蚓已经把见到十七年蝉当成了一种习惯。它每天都来到十七年蝉的身边,向它讲述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雨后的彩虹,暗夜的星星,风吹过草地时的私语,一只五星甲虫掠过水面时深情的眼神,暗暗期待十七年蝉会为了其中的什么提前蜕变?因为蚯蚓已经知道,自己能拥有的,只是十七年蝉的这第十五个夏天。夏天最后的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蚯蚓突然给十七年蝉呆来了水姜盛开的消息。 “那么,你现在想出去了吗?”蚯蚓留意着十七年蝉的反应,它不知道这件事情算不算一种背叛。 十七年蝉身体轻轻地颤动着。 在十七年蝉的第十五个夏天,它夜夜梦中都看见彼岸姜花绽放,然后美丽与香气一起在夜风中消散。可是它飞不过去。 在黑暗中,蚯蚓听见十七年蝉的声音:“每一个人在同一段时间中能得到的营养是不同的,如果它是在第十五个夏天已经足够绽放,那么这只是一种决定,不是背叛。”可是蚯蚓已经知道,十七年蝉打算用十七年等待的那个夏天,只是为了见花儿一面。所以这种局面让它开始感到忧伤:“那你有没有这样想过?如果你现在不能出现,那么它最美好的时光便会过去,你却不在它身边。”十七年蝉这次没有掩饰:“我只知道,在命运规定的第十七个夏天到来之前,只能在地底下吸取继续成长的力量。什么也无法改变。” 成长本是一种开始懂得感受忧伤的过程。而有些事情,会因为忧伤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蚯蚓从此再也没有离开十七年蝉的那片黑暗。夏天,也快要走到它的最后一个傍晚。 十七年蝉突然看到蚯蚓淡蓝色的小小的心脏在黑暗中的跳动缓慢了下来。 蚯蚓对十七年蝉笑了一下:“现在,我要走了。” “为什么?”十七年蝉已经习惯了蚯蚓在黑暗的世界中对它的陪伴。 

    蚯蚓真的感到很高兴。 如果一个地方太小,而存在的东西又太多,彼此复杂的关系中的情感就会特别敏感。蚯蚓为了长久以来的忧伤和这种期待以久的高兴,淡蓝色心脏跳动着,就像黑暗中一束释放过便不复存在的蓝色焰火。十七年蝉在黑夜中流下泪水,蚯蚓知道十七年蝉已经明白了正在发生的事情,等待很漫长,辉煌却都很短暂。这是生命的规律,谁也无法逆转。蓝色的焰火正在一点点离开蚯蚓的身体,它的身体变得十分安静,声音也开始遥不可及。 “你曾经说过,每个人在同一段时间中能得到的营养是不同的,我知道缩在地底下吸取继续成长的力量与营养的你,一定会有一个属于你的第十七个夏天。但是现在,我想请求你,为我等待你的第十七个夏天。十七年蝉终于感到了真正的痛疼。它的生命中曾经等待以及从为期盼的都已经在这个夏天出现,然后消失。余下的岁月,也许只是更深沉的寂寞。但,这是命运,无论姜花、蚯蚓和十七年蝉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有时候生命的决定会带来如此伤痛的局面。 它听见蚯蚓的最后一句话是:恩,再见。

    春蚕夏蝉雁过秋,往事旧梦语还休。

    泪丝沾襟千重厚,谁人当咒情难寿?

    青丝渐木纵莫替,宿昔不梳一纸细。

    苍山负雪难作壁,浮生未歇度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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