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眼惺忪,刚想想去最东面的火车站旁的卫生间洗把脸,突然看见你的前任风尘仆仆地赶到你的面前,略带嫌弃地看着你。
“你发什么疯你,干嘛叫我过来。”
“他们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算了,先去我闺蜜那里说话,不过你真该换件干净衣服了…”
你漫然地跟着你的前女友一起去她闺蜜租的房子里。
是间蛮老的旧屋了。
她敲了敲门,没人,从脚垫下把备用钥匙找出来,门嘎吱作响终于开了。
你正想说话,她却没有看到,而是径直走向了阳台上给她的闺蜜打电话借房子了。
你陷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黑色屏幕里的自己,恍惚间感觉认不出自己,再一晃神,却又恢复原状了。
她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终于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到底怎么了?话说你这个商业精英竟然还有求我的事,真的,要不是因为咱俩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弟弟那么好,我都不会理你一下。”
你把所有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为止的所有事情都和她说了。
她一言不发,看样子也是不很敢想象这种画面。
你感觉你还想去尝试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认识你的人,于是你尝试让她给你弟弟打电话问问关于你的事情。
果然,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动了动嘴唇,说出了你一直想说的。
“去年刚分手后,在和一个哲学系的教授谈论些没什么用的东西时,我问他关于死亡的问题,他和我说: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其实很难,因为我认为死亡是对于一个人的双重抹除。一个是社会性抹除,另一个是生理上的失去生命。生理上的结束生命很简单,但对于社会性抹除,一个人说实话,对于很多人都有或浅或深的感情和羁绊,所以在去世后,很多人都会在大脑里有这么一个印象,而且在若干年后如果他们还把这个人讲给别人听,那么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永远活在心里”。所以说实话,想死很不容易。”
“我已经快被社会性抹除了,那么下一步可能我就会
消失了吧…”
你绝望地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她,她突然一把抱住了你
“不会的。”
你决定你和她共同写日记来记录每天的生活,留下唯一的印记
第一天 2028年4月2日
我叫乐川。
昨天是四月一日,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
我叫苏阑。
唯一记得他的人,他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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