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鱼姑娘。
为什么是胖头鱼?一是,她家电话铃声总唱“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二是,她自带婴儿肥
这个故事很长又很短暂,长到血热方刚的心生出白雪皑皑的长发;却又短到变成这篇文章里只言片语的伤心话。
胖头鱼,是一个总想一出是一出的姑娘,以前我们说想要吃蛋糕,于是她就去买了生日蛋糕在体育课上吃,然后我们被教导处主任优雅的拍了照;跳舞的给她发传单,她就要去跳舞;看别人学尤克里里,于是就买了琴,至今没弹过。就是这样一个脑子热对事物三分热度的姑娘,却爱一个人那么久。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睛会越变越黄,而她的眼睛的瞳色是我见过最黑的,我这话想表示我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单纯简单。
有一天,她跟我说:“我终于不想再爱他了。”
她的故事我很熟悉,但那夜在房顶上我还是让她完整的讲了一遍,她记得那么清晰。我不知道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重复了多少遍,我不知道此刻你是不是也有一个梦中的人,是不是像电影回放一样是放慢了多少帧,还是像列车一样呼啸而过,不管他的笑容是否已经模糊不清,不管那个拥抱是否越来越轻,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可以忘记一首心爱的歌的名字,可你没有办法忘了他那么温柔的声音;你可以永在黑夜里,酿成一个霞雨的清晨给予他;你可忘了时间流逝,可你不该忘了他不再属于你。可是活在过去里的人终究要死在现实里。
她跟我说,她喜欢上他是在一条放学回家的路上,她觉得他是那么的高冷,和别人讲题的时候是那么的酷。后来她问过他:“当时你怎么那么高冷阿”他说:“我还以为你和L有一腿呢,我干嘛理你。”事实上真的很好笑,她对他一见钟情之后,为了可以和他一起回家,死不要脸的天天去找L。可是L以为她喜欢上了自己。就这样,她和他之间渐渐有了接触。后来,L发现了这个秘密后,这条路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路。青春里没有答案,却有说不尽的秘密。你把他悄悄缝进了心里,像一个人独自偷偷分享一大桶可乐,很爽很寂寞。
有人说,初见你精确到天,在一起精确到年,孤独精确到众生,而爱情精确到你。
之后她的内心无限的纠结和期待,与不停的幻想计划,就像电影里的主人公偷偷的反复练习,心里有朵花叫做喜欢,它日日夜夜啃食我的灵魂,叫我思念的发痒,也叫我突然明白心凉。暗恋是一场盛大的孤独,一个人独舞就是一场戏。
终于在清明节的前一天的清晨,她向他表了白。
她说:“你那么聪明,我让你猜个事儿呗。”
他说:“什么事?”
“你猜我喜欢谁?”
“L呗。”
“不是,我喜欢你。”
“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没事,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回家。”
“我们可以先做普通朋友。”
“行,那周三你给我回复。”
之后她大哭着走到了学校,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到学校之后,有一特贱的哥们冲过来大声对她说:“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喜欢谁了!”胖头鱼小姐抬着满是泪水的脸看了他一眼,那种悲伤像泄了闸的洪水逆流顺流都成河。那哥们吓坏了,于是他俩哭着聊了一节课。青春里没有不流泪的故事,那些伤感又发烫的年轻的灵魂踏着荆棘只为寻找自己爱的那朵花,像一匹生猛的野马不问归期。
周三那天,我们都下楼去操场玩,可她坚决不下楼,她害怕如果他突然来找自己,自己却不在。可事实是,他一直在楼下找她。这听起来阴差阳错,不过,喜欢一个人本身不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故事么?如果我没有和你走那条路,如果我没发慌的看你,那么……
后来,每个大课间她都看他打篮球。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在一起了,只那天记得那天所有人的说说都在为雅安祈福,但其中有一条说说是他为她写的:
她有了一面小镜子
我们都觉得她变美了
并且感叹爱情的力量真特么伟大
于是,中考过后的那个夏天就成了她最难忘的时光,没有之一。
她说:“那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青春。”
所有初恋的人都是一样的。
你们第一次牵手是不是过马路的时候顺其自然。
你们第一次拥抱是在一个燥热的夏天还是白色的冬天。
你们第一次接吻是在慌乱夜里还是风渐渐的雨天。
当你抱着他的衣服看他打篮球的时候,你在想,如果能一直看着他就好了。
当你接过她给的矿泉水时,你突然觉得咋就那么兴奋呢。
有一次,我们聚会,胖头鱼那时候有些情绪不吃饭,然后,他就在她的盘子里夹了各种菜,满满的。然后说:“快吃,别不听话。”
另外一位朋友在我耳边说,她觉得他们好幸福。
上了高中,他去了实验班,她在普通班。
她搬了家,可他每天放学之后还是会把她送回家。
他是一个温暖的存在,甚至让她忘了一件事是“她更爱他”。
后来, 因为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俩人就任性分了手,不过俩人还像之前一样好,而她总觉得差点什么。然而,所有的悲伤就像藏在蓝天后的乌云,一言不合就要铺天卷地的袭来。他打篮球腿受了伤,挺严重的,他不想拖累她,于是变得对她越来越冷漠。于是,她便觉得很受不了。
那一年的我在学校的走廊里偶尔看到他们波澜起伏的故事。有一次,在很拥挤的人潮里,我看见他俩迎面走过去,他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她扭头就走了。很久以后,当我们谈及彼此为什么分手时,她只说了一句:“当时我太恃宠而骄了。”有时候,我们更像骄傲的孔雀,表面上我们装的冷漠不在乎,其实一转身就是屁眼。我们只想表示我很在乎你,到最后看起来就像我在伤害你。
她变得越来越任性,他愈加冷漠。青蛙对她说:“你再这样,他就不再爱你了。”她觉得无论怎样,他们的爱情还会一直继续下去的。
后来……
久而久之,有些东西开始变了。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东西,总之,我真的不明白。
后来,在他腿没好之前,喜欢上另外一个女生;腿好之后,他更喜欢那个女生。
她家的电话不再唱“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她爱的少年再也不会送她回家。
2016年6月9日,高考完的后一天,她再次向他表了白,他拒绝了她,结局是悲伤的也是开朗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这样形容)。
没有说谎的少年郎,只有不想继续讲故事的时光。他喜欢她是真的,他不再喜欢她也是真的,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这个世界充满了偶然也充满了太多无奈。就像卢思浩说,“大概所有说不清的顺其自然,到最后都有说的清的分道扬镳。”
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它还是如雾般消散。后来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无法泅渡的河流,我的青春时常在那河边呆望着,那淌淌的湍急就是我或悲或喜的心跳。
天空尽管阴霾,终究还是会蔚蓝。云依旧会忽明忽暗,风依旧你往我来。所有说不尽的年华终将化为一场白茫茫的大雪,在世间洗白所有的青春。
嘿,别再机场傻等一艘船了,此后的故事再也没有他了。时光到不了的地方叫做过往,你们俩走不到的方向叫做未来。你早就知道一睁眼就是没有他的清晨,可你宁愿自己困顿于黑夜之中不肯醒来。这次睁开眼吧,哪怕初生的日光很刺眼。你知道,还有更好的路,你需要走。那么,一起走吧!
作者:张涵玥燕山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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