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儿子由他妈妈带着与其他同学一起吃了一顿新疆大盘鸡。他晚上就写了一篇题目为《大盘鸡》的周记。
他邀请我也写一篇关于大盘鸡的文章。因为此前,我俩各自写过同一个关于校园外致癌辣条小食品题材的文章。
据他妈妈回来讲,平时一点辣都不沾的他,今天吃得酣畅淋漓。我一边想像着当时的场面,一边把记忆重新拉回到了10多年前。
它最初的那个店面开业是在我上本科期间,具体时间不详。位于我母校门外一栋老旧居民楼一楼,把住家客厅的窗户改成了门才看得出这是一家餐厅,屋里仅能放下四五张桌子。当时是由一个新疆老人经营着,由于只做大盘鸡这一道菜,所以餐厅的名字就叫做新疆大盘鸡。要想成功经营一家饭店首先就给它取一个好名字吧。
第一眼看到这个菜,一种厚重扑面而来:白色的超大瓷盘,托着沉甸甸的菜量,需几个同学合力才能消灭一盘。再看这道菜,直接把口水闸门瞬间摧垮:大块鸡肉闪着红润光亮的色泽,大块土豆挂着浓稠的汤汁,咸香微辣的味道,再加上软糯的白米饭,从此这道菜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飘忽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导致每次中午下课稍微晚到一点点,就要在外面等好久才能吃上。
用大盘鸡来改善伙食,我会突然舍得钱财,一改平日里的精打细算。放眼看遍整个学校周边,也只有大盘鸡的菜汤才能一次性把我当时肚子里已经严重降低的油水液面重新加满。
那家餐厅到现在为止已经开业10多年了。时至今日,餐厅的经营者换了几波,学校的学生也毕业了10多届,但是这家餐厅还是好好地立在那里,似乎要当定了学生们毕业的见证者。
散为满天星的学子们把这道菜的记忆带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大盘鸡的名声就此在以学校为中心的更大半径中传播着。
前几天我和他妈妈路过学校门口,重新走近这家小餐厅并点了这道菜。环顾店内,比原来开了一道后门,从后门向外望去,在空旷处多了一个大帆布棚子,里面摆了好多张桌凳。
落座不长时间,菜上来了,还是熟悉的份量,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品,辣味偏重,原来的味道已不在了。
现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不同方位上,冒出来好几家都叫新疆大盘鸡的餐厅。问这些餐厅的老板,对方都说自己原来是我们学校门外的那家。其实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味道已经石化在舌根深处,只需稍加勾引便又能夺门而出。
今天儿子去吃的是哪个版本的大盘鸡,已经无从知晓。这是大盘鸡的味道第一次写入记忆,这个味道就是他记忆中大盘鸡的味道。以下是他今晚的大盘鸡周记。
新疆大盘鸡新忆 新疆大盘鸡新忆 新疆大盘鸡新忆 新疆大盘鸡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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