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上高中时,能和他无障碍沟通是我最庆幸的事情。那时我俩好像无话不谈,话题没有过禁忌,当然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后来通过与上大学的儿子交流,我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真是一厢情愿,太自恋了。吸取教训后,每当儿子打来电话来时,我不再表现得那么有激情和冲动,只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近乎冷漠的语气,使用“是吗、好呀、对呀、啊”等不能再短的词语来证明我的存在。儿子经常汇报些今天报什么班了、实操课挺感兴趣、哪位同学特别优秀等充满正能量的信息,但作为曾经大学生活的亲历者,对此,我嗤之以鼻,心里总有个声音“还有更重要的信息没有汇报呀!”
为什么总有这个声音呢?因为自从儿子上大学后,我的大学生活场景总是在随着儿子的交流和沟通中重现,我对那时画面的记忆和他现在描述的情形有太大差距,不知到底谁对谁错。
我大学印象最深的事情,有为数不多的几件。在此回忆两件事吧。
大三时,睡在我下铺的班长同志,到学生会当主席了,在他和几位宿友的努力下、鼓动下,特别是对全体女生的怂恿后,在班上共有同学30人的情况下,我竟然以23:7的比例击败了对手,高票当选班长。上任演讲有兴奋,有慷慨,但略带仓促,话不多,记得还借用了朱镕基当任总理时的演讲金句。
当班长后不久,想组织一次集体外出活动,要召开班委会议研究讨论。可团委书记(女生)因生病,一直在宿舍,后来就把班委会定在团委书记的宿舍召开。当时女生宿命管理特别严格,男生绝对不能上楼。女生宿舍楼前的提醒标识特别大,上面的字醒目张扬,让大多数男生望而却步。
本来我是和另一位男同学一起去的,可没有经得宿管员的同意,软磨硬泡下,就在我准备放弃下,宿管员竟然同意让我一个人上去。那是我第一次上女生宿舍楼,那个窘呀、那个羞呀、那个丑呀,到楼道后,那些女生穿着怎么那么暴露,贴身紧衣、短裤,披头散发,特别随意,根本不是我平时看到的样子。那时的我,不知道怎么到的团委书记的宿舍,也不知道当时讲了什么,凡正脑子是空白的,脸是涨红的,瞳孔是放大的,手脚是哆嗦的,心是加速跳动的,话是语无伦次的,思维是乱撞的......
拉回思绪,整理心情。现在想来,那样的记忆深刻的事是好笑的、是青涩的,不禁想着、笑着,想着、笑着,想着、笑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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