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入狱的第五个年头,那时的于宁还是组织里一个无关痛痒的诱导贩子,主要就是负责一些被拐来孩子的一些安抚,另外有机会在游乐场或者任何热闹家长们粗心的地方诱惑一些孩子。
“你就是江顺的一条狗,他都进去那么多年了,你还事事听他,他让你去你就去吗,你语言不通,杀人不行,诱拐都要靠别人,你去了能做什么?”咯吱咯吱的机器在不停的转动,里面昏暗的厂房隔间里,一个男人的声音粗暴的传出来,于宁的脸埋在长发里,身体缩进沙发,对于这番话身体毫无反应,淡淡的道:他说了,机会人人都有,但把握住的人很少,所以我可以试一下,当然,如果我自己不愿意,也可以不去,甚至拿着他给的钱去任何安全的地方度过余生,他把钱的位置都给我了,可我不想去,他在里面遭遇了很多事情,我帮不上他…话还没说完,于宁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睛里慢慢氤氲起了水滴,她不在讲话,用手抹了一把脸,直起身子看着男人坚定的说:欢哥,就让我去吧,你也知道现在我过的怎么样,这样的日子过够了,我要出去闯一把,死了!也算成全自己了。
叫做欢哥的男人一脸无奈,气愤的将手里的手机扔出门外,吼道:要死就死吧,自己去联系登船,滚啊
于宁在他扔手机的时候就站起来去接,但没接到,只能扑到门口捡了起来,急忙吹了吹尘土,试着按了按,发现还能用的时候,愧疚的背对着男人说:对不起。讲完便向着大门走去
男人低头挥了挥手,等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才瘫坐在椅子上,终究是江顺的,他不明白江顺给她到底灌了什么,让她像个布偶一样,任由摆布。
回到了出租屋,疲惫的于宁将沙发上的东西都扔在地板上,坐直身体,拨打了那个电话,屏住呼吸的等着电话接通,铃声响了十秒钟,话筒那头便接通了,于宁小心翼翼的边舒气边回应,
:你是谁?去哪里?
:于宁,去柬埔
:红花号
:春江9522
:赶巧,明日凌晨一点,江录码头,你是最后一批了,对了,今天我新囚了个双胞胎姐妹,心情好,告诉你个秘密,你是这批的唯一女的。
嘟嘟嘟…
手机进了忙音
于宁愣了一下,挂断电话呆呆的看着手机,他现在很苦吧,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你就不会那么苦了
清晨,于宁早早的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门外嘈杂的声音响起,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三个常年吸毒的瘾君子戏虐的进来,为首的一人看见于宁,兴奋道:哟,这丑八怪还打扮上了,你们还别说,老玩好看的就是差意思,偶尔玩玩这个丑东西还真他吗兴奋,哪次都搞得快,今天我先来,你们给她按好
话音落下,三个男人淫笑着走向于宁,于宁看着三个人,突然笑了,三个男人皱眉,这女人被逼疯了吗?仅仅是一停顿,便又释怀,继续上前,于宁站起身走向几人,软声笑道:今天你们来的人少了一个啊,那个喜欢拍视频的人呢,
左手边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苟哥,你看,这骚娘们还爱上我们了
为首的苟哥也是哈哈哈大笑起来,回复道:哈哈哈,他?他被别人老婆捅了个透心凉,今天不反抗了?你不反抗我兴奋度都下来了,哈哈哈
左边的人刚要抓于宁的胳膊,便被于宁用枪指着头,顿时慌了起来,三人同时连滚带爬的向后退,
于宁娇声道:别动了哦,再动可就跟你们兄弟一样透心凉了
苟哥强忍着紧张,大声叫道:于宁,你忘了江顺可是在里面呢,我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你要是杀了我,他肯定也死,你忘了江顺让你做的事了吗?
于宁笑着盯着三人紧张的样子,一摸额头,惊道:哎喔,我差点忘了,快快快,坐坐坐,江顺还在呢
三人刚舒一口气,还没等下一口气上来,于宁就开枪打死了左手边那个男人,狰狞的尖叫道:别动,再动你们也死,你把他绑起来,然后自己滚,快点啊
右边的男人听了她的话,慌张的拿起地上刚掉下的胶带,在为首男人的叫骂声中给他绑了结结实实,刚绑完就从脖子的地方出现一把刀穿过,于宁对于杀人来说,她并没有经验,一刀捅破了大动脉,但人并没有立刻躺下,男人脖子上的血液喷溅开来,吓得男人赶紧捂着脖子撞开于宁,起身向门口跑去,于宁也被突出起来的血腥吓到了,看着男人在门口开门,久久没打开,流血倒地才反应过来,他们怕于宁跑,每次都把门锁好,这次也没例外
于宁突然笑了,坐在沙发上用脏衣服擦着脸上的血,为首男人这时仓惶的求着饶,于宁,宁姐,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求您了,我错了,我该死,我是个人渣,我,我,我把江顺弄出来,对对,我可以帮您把江哥弄出来,怎么样,宁姐。为首男人边说,边扭动着身子向后退,于宁歪着头,把枪扔在沙发上
为首男人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更加卖力的讲,身子也成了跪着的姿势,前倾着脑袋不停的讲:我回去就让我表哥找人把江哥弄出来,先给江哥减刑,再调到春江,再减刑,一年之内我保证江哥出来,不不不,我保证江河哥三个月之内就出来,宁姐,宁姐,您看怎么样
于宁愣了一下,随即弯腰捡起那把沾满鲜血的水果刀,认真的说道,:你要说到做到,过来我给你解开
男人兴奋的跪着向前爬去,不一会到了于宁面前,只见于宁一刀便扎在了他的下体,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喊着,夹杂着辱骂和道歉,有些癫狂,随着男人的声音于宁一刀一刀的扎在他的下半身,然后是耳朵,眼睛,嘴巴,于宁也陷入了癫狂状态,一刀一刀的挥舞着,楼下突然传来了警笛声,于宁才停止,她艰难的爬起身来,向着卧室走去,爬进床下拉开了江顺以前用的逃生门,直直的掉进下个楼层的大水桶里,挣扎了片刻,站起身子笑了起来,于宁快速的换好准备好的衣服,出了门,向着江录码头走去。
几天后,欢哥昏暗的的厂房里,机器依然在咯吱咯吱的转动,十来个人散落在角落,抽烟,喝酒,坐着,站着,目光都盯着中间的房间里,那里欢哥自己在里面,他坐在一个人的尸体上,对面还跪着五个人,欢哥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对面,嘶哑的声音响起,道:于宁救过我一次,睡过我一次,现在她又求我一次,于宁不讲的事情我从来不管,即使我知道。但这次她讲了,我就要管,你弟弟死了,她怕你折磨江顺,就求我帮忙,给你一笔钱,但你…有个不错的弟弟,我很嫉妒,所以我想杀你,你应该感谢你那个好弟弟。
人们惨叫声和机器咯吱咯吱声交替响着,不一会儿,房间里放起了歌,是一首老歌:
如果人生真的有选择
又怎么会如此的难过
谁人不要那平安喜乐
反去追逐鲜血的烈火
安息吧我的想法
安息吧我的梦啊
安息吧安息吧
安息吧
三种声音久久回荡成一种,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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