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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专辑记录以最早发行时间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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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站点:1983年1月1日 ♪螳螂与我
歌手:麦洁文 作词:卢国沾
作曲:冯伟棠 专辑:《莱茵河之恋》
唱片公司:娱乐唱片
注:专辑尽量以最早发行时间为主
80年代,粤语乐坛有一场在当时无甚水花的运动,被称为“非情歌运动”,是填词人卢国沾有感于广东歌无情不为词的状况而发起的,也得到了少许响应,包括许冠杰的《铁塔凌云》,罗文的《狮子山下》等都可归类进这次运动。而今天推送的这首《螳螂与我》可以说是“非情歌运动”的开端。
毁了村庄 我只有远走它方
烧了田园 我最终只有流亡
万里饥荒 不足养一只螳螂
千里烽烟 它只有跟我逃亡
这首被卢园沾先生形容为“死路”的歌词,在唱片公司的怀疑和试验中开启了,据闻是取于三年饥荒的灵感。至于是不是,就由你自己定夺啦!
一只孤舟 正奔向暮色东方
舟里人群 泪眼中充满傍徨
无数哭声 只因有悲愤难藏
只有螳螂 不响半声向后望
以下摘自卢国沾对于这首歌创作来由的原话:摘自卢国沾在《好时代》杂志的“词中有誓”专栏,见刊日期不详。
自澳洲人踏足丽的电视台,我写的歌词,水准越来越坏,数量越来越少……短休复出,……发觉歌词的路已改,……我跟了很短的时间,就决定走我自己的新路,别人怎样我暂且不管。
写歌词这些年来,我想来不喜欢跟人尾,食人屁。以前我转写过“哲理”的,结果“哲理”歌大为流行时,我又转向“写实”的,但“写实”的失败,我又转向“爱情与面包”的。至于写的方法,我从前写时,一向题目定的范围很大,后来把范围缩小为一个“点”,证实我不断的变,想摆脱自己的旧影子。
我不是说我的旧路子有什么不对,只是我这人不大安于本分,而且口味容易转变,除老婆外,事事都容易变,我一直在变。
“复出”后我决定冒险走一条被人劝喻不要进去的路。因为这是死路,过去的歌词历史,证实了这个说法完全对。但是我决定走,因为我找到好的方法。
早期算定:要是这条路真是死胡同,我退回起点,反正也不损失什么,而且我一边冒险,一边也买保险;我一方面闯新路,一方面也大量生产市场上需要的歌词。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冒进这条路子之前,事实上经过一番很费劲的安排。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向唱片公司的人吹嘘,独立制造些舆论,让唱片公司的人受些影响,令唱片行里有些心理准备,准备妥当我才开始。
奇怪的是:我真的看准了。我告诉他们,情歌泛滥啦,满朝文武都是一个腔一个调,若不出奇制胜,互相残杀矣。原来唱片公司都有这个感觉,见我一提,就叫我试写。
于是我先写《螳螂与我》,唱片老板见了歌词,显然都有些打冷颤,但是又觉得可能是出路。因为害怕,唱片公司对《螳螂与我》的宣传,真是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的第一步是迈开了。
这两个月来,我显然的走我的“死路”,渐见些光明。其他唱片公司也渐渐接受了这一类歌词,因此我近来写的更起劲了。实在的:这条路我以前走过,不成功,今天换个手法再冒险,这一切,要感谢“娱乐唱片公司”,没有他们的《螳螂与我》,我可能已从“死路”大败而回。
回头望望 恨我未提防
人寄居异地 就视作家邦
人檐下寄客 终也倚身门旁
大门内外 满是豺狼
我只身独力 没法抵挡
可惜即使是迈开了第一步,在第二步之后便走不下去了,因为这类词作始终是与商业化背道而驰,可以说是唱片公司的大敌,因为相比于谈艺术,唱片公司更在乎是否能赚钱,这类歌词可以获得赞赏,但叫好不叫座并不是唱片公司追求的。而卢国沾先生本人更是受到唱片公司有意无意的打压,使得他本人意兴阑珊,逐渐退居二线,而和他同期的填词人,如郑国江,黄沾在90年代已获得金针奖,而属于卢国沾的金针奖在2015年才姗姗来迟。
螳螂欲奋臂 终也转身逃亡
风里黑海 那里是岸
痛苦绝望 聚满小舱
螳螂突远跳 转眼不知行藏
为情而写的歌词固然可以网罗听众,增加传播度,但歌曲从来都不单单只是一种娱乐,所以卢国沾先生这样的人提醒我们,给予我们享受的从来不只是快餐,也可以是用心去制作的满汉全席,而这首《螳螂与我》,从一个螳螂的角度去交待社会状况,实属大胆的尖锐。
而黄伟文林夕正是随着这样的笔锋走进词坛,所以“非情歌运动”虽在80年代被打压,但这个概念始终影响至今,快餐确实方便又好吃,但别要习惯了这份方便,希望有幸听到更多音乐人为我们炮制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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