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亲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楚。”《局外人》的第一句话,吸引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这本书,然后知道了加缪,准确来说,成为他的粉丝。
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主人公默尔索被告知母亲死了,然后他来疗养院看完母亲的遗体,母亲生前一直很喜欢这里,因为有很多可以讲话的人,母子两人关系融洽,各自妥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当他亲眼目睹母亲一动不动的身体时,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是没有哭出来。
在院长和看护人员眼中,任何一个因为工作或是生活原因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的人,在这一刻,总该是有些表现的,或哭闹,或懊悔,然而默尔索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人读懂他的想法,好在这些人也压根不会有多好奇。
更匪夷所思的,母亲死后第二天,默尔索就交上了女友,还同她交往甚欢。接着他还结实了自己的邻居,鬼使神差地卷入了邻居的情妇事件中,最后在沙滩上,莫名其妙地杀了一个阿拉伯人,他们无怨无仇,谈的上“仇”的,是他的邻居。按照作者的说法,大概是那天的阳光太刺眼。
接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又荒谬至极了。默尔索被抓了,期间他一直没有行动,监狱为他请了律师,律师要求他证明自己是无心之失,然而谈话中默尔索几乎让律师无话可说。接着,他被判处了死刑。是的,死刑。审判过程中,法官丝毫没有谈及阿拉伯人。而所谓的证人,他们所需要证明的仅仅是,默尔索在妈妈的葬礼上的反应是否冷漠,他是否在母殁第二天就和女人厮混在一起,他是否帮助了他的邻居行不义之事。是的,所以他有没有对阿拉伯人开枪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在自己母亲葬礼上没有哭的人,他犯下任何罪行都是不难理解的。
法官们审判的不是他的罪行,而是他的灵魂。我并不想试图谈论司法公正的问题,就连默尔索本人最后得知判处死刑时,他也只是想要得到自由而已,如果监狱能够给他自由,那待在这里便是,如果无法改变世人宣判的死亡,那也只好赴死。我想谈论的是为什么默尔索不为自己辩解呢?
这世上有很多人,他们把大众的眼光和标准奉为圭臬,有的时候甚至沉迷于这种媚俗的情感中。被男友抛弃的女子大多是要借酒浇愁的;感情中的第三者通常是心怀鬼胎、刻意勾引的;父母婚姻不顺利的孩子通常是缺乏爱的。与其说是媚俗,不如说是偏见。每一种偏见都是对不同的个体灵魂的亵渎,这世上,除了自己,有谁真正地了解我们呢?大多数时候,人连自己都不明白。然而那些世俗的标准是我们自己逐步建立起来的,然后又心甘情愿地囿于其中。
我想,默尔索不是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大概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通常一个人改变不了的事情他也解释不了。只是我们谁都明白,每个人的生活都太过完全,24小时的时间,我们的心脏在自己的胸腔里跳动,我们的大脑思考着我们的所见所闻,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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