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只要一个湫
文|郭小郭
心的方向
01
不是讲好了昨夜有风，你就被风带来我的身边；或者我的心被吹成朝着你的方向的一束娇兰，那芳香只散给你，我的心事就了结了。可是、可是我的心啊，总在寂缪的夜里，对着你的影子说话。
不是讲好了，天光微明，你就从晨曦中走来我的身边。或许，我的眼神已在半路，迎你，盼你，比秋水还深。那柔情只有你懂，我的心事就了结了。可是、可是我的心啊，还是又忧了一回，伤了几遍。
不是讲好了，时间作证，岁月为媒，我等你千年，你不来，我不走。可是、可是我的心啊，空下的位置该留给谁？
02
你终是没有履行，我们左眼与右眼的约定。于是，我内心左边的位置，就这么空成清丽湖水里的倒影，就像你侧脸上凹凸不平的印记，把思与念之间的差别，一一地讲述。
做梦的我，醒在一场雨中，睫毛打湿，枕巾咸涩了你的痕迹，更企图淹没你的气息。只是，只是我依旧思着、念着、挣扎着，只求你看见，风浓了，还有一个我走在你身后默默无语。如海天之间，缝合成视线底层的反射膜，望着你一刻不停。
我会再盼千年，再等万载。
你终是没有履行，我们前世与今生的箴言。于是，你走得越远，我的心事越像萌动的春芽爬过心脏，漫过天宇间的浮云，念你的心就比天空广阔。可惜啊，你没有拯救我落入尘埃的身躯，满身污垢也不责备你。像原谅我左眼装满幸福，右眼满是忧伤地原谅了你。风停了，你就会看清。
我会再盼千年，再等万载。
03
你的心是被风吹走吗？我站在高高的山岗，站在长满青苔的石板路。凡人不走，倦鸟不停，等风吹过，我还记得寻你么？你的眼眸，挥之不去，像遇见你的那个雨夜，路边的茶座无人，寂寞的座椅只留下你我共蕴过的音律，不绝于耳。
你的心是被风吹走了吗？难过很久，失望已长。我该是不会再有期许了吧，或许有亦不再为你，不必抱怨不是不为挡风，而是我的心啊与风的方向差了万步，谬以千里。那风不是只有你识么，与我无关。
你的心是被风吹走了吗？
04
远了，再远一点，我就看不清你的脸模糊在水纹中，像隔着往事，隔着风吹过的痕迹不看，不想，不听。
远了，再远一点，我的心就解放了，比游鱼，比流沙，比馥香自由，不思，不念，不爱。
远了，再远一点。我有说过等你千年，盼你万载的誓言么？如水，如烟蒸发了，散灭了不再，不有，不停。
感谢只要一个湫朗诵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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