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这个城市总会有那么几天阴云密布。
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上班族不等雨水落下,自己先手脚如电,打车的打车,歇脚的歇脚。
李大宝站在马路牙子上,孙悟空一样冲着每辆路过的出租车都大喊师傅,终于赶在下雨前,拽着秦科长和林队进了辆出租车。
雨滴终于落下来,和林涛一起坐在后座的秦明照例看向窗外,也不知道透过糊满了雨水的窗玻璃能看到什么。
司机大叔瞥了一眼前视镜,抖着嗓子问:“小伙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他是老毛病了,贫血,吃块巧克力就行,劳您担心了师傅。”
看着司机大叔转身发动车子,李大宝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见一脸不开心的秦明和一脸宝宝不开心我也不开心的林涛,虽然气氛不对,但还是有咆哮出声的冲动——妈了个鸡,虐狗尤其是警犬,是要遭报应的好吗!
“我不后悔,我为我爸爸报了仇,没什么值得后悔的。”
初具青年轮廓的十八岁男孩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说这句话时,眼角眉梢都呈现上扬姿态。
秦明站在桌子对面,“即使你面临的可能是死刑?”
“即使是死刑。”
林涛靠在角落里,看着秦明走出审讯室,往自己这边来。
走的近了,他得以看清秦明此时的状态:光洁的额头上很不讲究的缀满了汗珠,连带鬓角也被打湿,甚至斜逸出几绺碎发。
放在秦明身上,这可以说是失态至极。
林涛心里一沉,看着四下无人,索性拉过秦明,把他冰冷泛白的指头尖儿握在掌心,心疼地一揉再揉。
他们是一茬长起来的,彼此之间毫无秘密,可纵然知根知底,面对某些经年而尖锐依旧的往事,他能做的只是缄口不言。
积年冰雪遭遇三春暖风,平时武装起来的冷硬气场一点点龟裂,碎掉。
秦明放任自己靠着面前的男人,额头抵在对方肩上,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后背上一下下的笨拙安抚。
车先是停在林涛家楼下,为什么是林队家,人形警犬没有勇气去问。
她隔着厚重的雨幕,看见林队脱了外套护着秦科长,自己被浇成湿透的傻逼,又看见秦科长湿了半边西装,哆嗦着把外套又分了林队一半。
嚯,大雨都冲刷不掉这股恋爱的酸臭味儿。
好容易等到两个人进了楼洞,李大宝赶紧的催促师傅开车,风雨声伴着她,在积水弥漫的马路上开始了寻找静静之旅。
林涛坐在沙发上,发梢的水珠打湿了坐垫,湿漉漉的触感一向不被秦明喜欢。他赶紧去弥补错误,捏起毛巾的同时习惯性地往旁边的沙发看了一眼。
往常坐在那里怼他的秦明现在正在浴室,他自然没等到意想之中的挖苦。
(删除线)还有点小失望呢。(删除线)
浴室的水声停了,秦明在里面说:“林涛,拿条干毛巾进来。”
林涛最后擦了把头发,拽条毛巾,走进浴室递给了秦明,然后——不自在了,那可是自家宝宝的果体!
虽然两个人早八百年就确立了关系,但都担有公职,相处时多半是在破案,拉拉小手都难,滚床单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
所以,在现在的情境下,生出点儿想法是很正常的。
林涛试图用上述理由说服自己相信,相信现在正硬着的自己不是禽兽,然而未遂,下雨天宝宝状态正不对呢,他竟然还满门心思想着把人往床上拐果然就是个禽兽吧!
身后的林涛就呆立着,并不离开,只是毫无动作。秦明动手穿着浴袍,气势却像站在解剖台前,镜子里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情绪,大概可以称之为——恼羞成怒吧。
总之,解除颓丧状态的林涛发现,自家宝宝的情绪更低了。
秦明穿完了浴袍,看样子要出去了,他赶紧表示:“宝宝,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再洗个澡。”
然后,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来自秦明的吻。
其实只是嘴唇抵着嘴唇,再深入的动作就没有了。
林涛垂眼看见秦明的眼睛紧闭着,比他还紧张,他不知怎么的,就从那张脸上读出一种“视死忽如归”的意味。
“林涛,我真是高估了你那比海平线还要低的智商。”
秦明开始怼林涛,语速很快,但并不妨碍被怼的那个人听出声音里的局促,甚至是羞涩。
林涛瞬间悟了。
男人宣泄情绪的方式无非是两种,醉个酒撒个酒疯,或者纵个欲乱个性。对于秦明,你不能指望一个洁癖对醉酒后的糟糕气味有多大的容忍度,所以供他选择的只有后者,对象就是林涛。
成为人形按摩棒的林涛志得意满,这就是自己器大活好深受宝宝肯定的体现呀!
雨依旧在下,秦明可听不到了,瘫在林涛怀里,没穿鞋的一只脚踩在林涛脚背上。眼见着他从洗漱台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再近些看到是一片安全套,还是苹果味的。
最要命的地方被人握住,秦明努力组织起溃不成军的理智:“为……什么,这里……会有……”
“不止这里,沙发还有阳台边上我都放的有啊,你看这不是用上了吗。”
“林涛!”
怒斥转作一声尖锐的泣音,情欲将要攀至顶峰,又戛然而止的被人遏制住,秦明眼睛都红了。
“放开!”
“不嘛,我想要宝宝和我一起~”
即使做了充份的润滑,被进入的那一刻,秦明还是痛的,指甲在林涛背后抓出一道道印子。
耳边响起林涛的声音:“宝宝,你睁开眼。”
镜子里清晰映出林涛的脸、秦明的脸,以及两个人相连的地方。
都是男人,感官至上的特点是一样的,虽然感觉很羞耻,秦明萎下的前端还是又硬了起来。
林涛这才开始动作。
事后。
帮秦明和自己都请完假的林涛放下手机,走进卧室,自觉跪键盘。
秦明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目光打量着他。
“宝宝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不,你没有错,只是……太大了……”
只是一句话,跪在地上的林涛就硬了。
秦明注视着林涛一点点硬起来,反手扔出一把柳叶刀,砸在他面前:“所以,切掉几厘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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