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的稍长,让我越发对童年少年时的事情有一种异样的清晰感,这种感觉会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去,它大概是不忍占据我不安的内心,又或者它想以一个清晰的面目呈现出某个画面,给我一个启示。这些我都不能确定,只是它到来时,我会安然接受,它离去时,我也不惋惜。于是,我会在最近的每隔一个时段,想起过去的种种,又是另一种力量,让我决定写下来。
小的时候,与我最为亲近的就是水、土和树叶。在很长一段时间,树叶是我们游戏中的流通货币,水和泥土是我们各种玩物的素材。我们把泥土做成各种商品,有粉尘的,土块的,泥巴,泥浆水等等,然后出售给对方,看谁出价的树叶量多。最后我们的交易游戏,通常在向彼此扔泥巴的状况下结束,然后第二天再反复。这中间,贝壳一度成为我们代替树叶的货币。
等到游戏机出现的时候,我们各自较量通常是,看看彼此兜里的卡是几个一的,五合一的,一听说对方是一百合一,赶紧上前套近乎了,那个时候,我们对于数字背后的力量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了,再也不是揣着2毛钱去买唐僧肉的小毛孩了。然后,有时候套近乎并不能解决问题,一百合一会果断地推开五合一,这时候,五合一只好拉着一合一去快乐了。
有一阵子,龙虾在我们村落仿佛成灾了似的,那段时间,从每条河流经过,你都会看到男女老少,提着一个长棒,端坐在河岸钓着龙虾,那情景有种大炼钢铁的感觉。放学不回家是常事,包里面除了装的书还有大大小小的龙虾。代人占位,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那时候因为抢到一个有利的位置还打了不少架呢。那个夏天,龙虾感觉总也钓不完,直到有人在池塘沟渠里倒入农药,直到村里最大的那条河被填土造路。然后也是在一瞬间,没有人再去钓龙虾了。
有些事,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
后来的一瞬间,炸金花又成了流行。这股流行,长久不衰,造就了辉煌,也造成了惨剧。在此我就不赘述了。
有一段时间,我自我感觉良好,自己的炸金花技术高超,直到有一次被吃了回豹子,那次重伤让我意识到,对于炸金花而言,回归到树叶做为流通货币,才能体现它的乐趣。
在我青年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在运动上面我会有一种自卑,无论大球还是小球,我总是转不起来,而我身边的男性会很轻易地驰骋,这让我感到很不是滋味。我一直找不到我所擅长的运动,直到桌上足球桌的出现,彻底让我找到了感觉,用“彻底”二字绝不夸张,因为那阵子,我站在桌上足球桌上,已经找不到对手了。那种感觉也是瞬间地,因为不久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去玩这项运动了,我的满足感也随即丢失了。
蚊子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只蜻蜓又误入书店了,就写到这里吧,下次再聊。
最后一句,当我想起cntv的时候,想来想去都是那张桌上足球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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