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日更的第三十三天。天气晴朗。
昨天的日更,说到跟老王的拌嘴,结果就更惨了,下午开始头痛,到了小迪快放学的时间,想吐,发冷,老王打来电话,说忘记拿冰箱里的龙虾和花甲,好家伙,我打开冰箱一看,那么两大包,竟然让我接小迪的时候顺便带一下到店里,然而我还随口答应了,挂断了电话。
你可以想象,在这阳光明媚的阳春三月,我换上了更厚的羽绒服,又穿上袜子,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简•爱,一边等小迪放学的时间,但我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想吐,我给老王打电话,无力的给他说:要不你回来自己拿一下东西吧,太多了,我感觉拿不了,而且我很不舒服。他答应自己来拿。我又说:你现在来吗,如果等会来的话,你顺便把小迪接回来吧,我感觉有点想吐。老王答应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男性是不是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你虚弱的恳求,他们无一不应,而那些想表明自己观点、态度和立场的时刻,总会以不美好的争吵、冷漠而结束。有时觉得爱情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明明性格里有男性性格成份的女孩子更容易招人喜欢,可她们的婚姻却总是不能长久,也许那种朦胧着洒脱和自我的外衣下,仍旧是一颗女性需要被爱裹挟的感性的心。
再说回我吧,小迪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更加虚弱的半躺在了床上,老王走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啥,他稍停了一会,似乎也说了句啥,我大概是难受糊涂了,记不清了,总之,他走了,去店忙了。
老王走后,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听见小迪在做手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提醒她自己完成了绘画作业,后来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听不到她的声音,无力的喊着她的名字,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上斑马课,我表扬了她一下,让她到我房间来上,她走过来一下把灯打开,刺眼的光顿时照的我更加难受,我让她调节了一下,选了个最弱的光亮,她开始上课,我躺在被窝听到她一步一步的完成Ai课程,然后,她拿着一个本子问我这是什么,我没有戴眼镜,让她拿近些,她穿着脏衣服就爬上我的床,虽然我很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拿进一看,是斑马课的英语作业,心里想着,平日的习惯果然有应验的一天,平时我们上完课紧接着就做作业,她似乎是养成了习惯,不仅如此,她还自己拍照,截取,发送到了老师的课程群里,待我看到的时候,老师已经在线给她批改完,全部正确。
后来,我再次提醒她写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还好今天是拼音作业,想着她平日的完成效果,不需要我坐在旁边,她应该也能很好地完成,待一切完毕,我看时间已经七点多,还好下午二点在我没虚弱成这样的时候做好了饭,我起身去给小迪热饭菜,饭快热好的时候,我紧急关掉电饭锅和煤气跑到卫生间又吐了,等我整理好自己出来,我看到小迪在煤气旁自己盛菜,顿时心里觉得这大概是我这次生病最大的安慰了,她端走了菜,我给她盛好汤,让她吃吧,我又走来我的床边,问我不吃饭吗?我说我不太舒服,你先吃吧,她点头说嗯,然后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开始自己的晚餐,我似乎能听见,她吧唧吧唧啃鸡腿的声音,也许,困扰她多天的那颗切牙终于掉了,她很开心。
后来,我不知道她吃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问她吃完了吗,她说吃完了,然后我说吃完玩一会吧,再后来,我看了一眼表,快八点半了,便又喊她去洗漱,这中间我给老王打过一个电话,其实心里是想让他回来看看我,但电话接通,他正忙着接电,说一会回我,然后感觉没一会儿,我听到了他收款的语音播报,想着,他已经开始干活了,但我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我听着小迪洗漱的声音着实太轻,觉得她说话的声音也很悠远,觉得她似乎不在隔壁洗漱间,我又喊她,快洗漱去,她说我在洗脸,可我没听到一丁点水流的声音,我又喊她,你在哪儿呢?她也喊:我在洗刷间呢。我说:我的手机呢?她说:在这儿呢。我说:给我一下。然后我听见她开门,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手机,来到我面前。怪不得声音悠远,合着把门关上看着手机洗漱呢。我当下也没责怪她,让她快去继续洗漱,她转身去了卫生间。
临睡前,她扭头看我们挂在床头上的单词卡,说:今天的单词卡和书本还没拿出来呢。我说:你要去拿吗?她回答:嗯。然后穿着秋衣秋裤去了我床头柜那里扒拉。她说今天学了好多颜色。然后自己拿出点读笔,读了读,点了点,又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那时稍好一些,但因为吐了二次,只觉得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但又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只想有人能给我做一点面汤最好了,想想算了,不吃了,跟小迪便睡下了。
老王在我们睡下没一会打开电话,问我头还疼吗,我说吐了两次,他说这么严重,要不明天带你去看看。我当时心里想着,明天还用你带吗,指不定就好了。然后问他:店里来电了?他说:刚接好租来的发电机没十分钟就来电了,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此刻,我在阳光明媚的阳台上,把我的绿萝们交换着晒晒太阳,然后自己也坐在小迪的椅子上接受着阳光的杀毒。
如果能沉着冷静的对待疾病、痛苦或者死亡,那都是一些内心无比坚强的人才能做到的事儿,以前,面对困难会发脾气,面对不顺会心生怜悯,后来,才发现,每个荆棘丛生的问题背后都贴着一个启发性的觉悟叫做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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