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羽翔昨晚下班去接女儿，到的时候还没有下课，就在楼道里等待，一边看着机电行业最新的动态。楼道里还有其他的培训班，印象中有一个舞蹈班，一个瑜伽班，一个武术班吧。
有些班的课程已经结束，孩子们争着跑出来，追逐打闹，笑声喊声吵闹声混合在一起，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几个孩子从他的身边跑过去，公羽翔赶紧侧身相让，忽然一个小女孩在他脚下摔倒了，手里的水壶和书包也倒在了地上。
他正要伸手去扶她，很忽然地，一位老人不知从哪里跑到她的身边，啪啪啪在小女孩的左右肩膀上打了几下，小女孩哇地哭了出来。
老人随即又用脚踢小女孩的肚子，一边踢一边用口音很重的方言说着好像是“人家都走了你不走，让你疯！”之类的话。
公羽翔正要出手制止，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叫着“爷爷，爷爷！”原来这是一对爷孙？！这位爷爷似乎对孙女的哭喊无动于衷，一转身走了！
小女孩赶紧爬起来，提着水壶和书包追了过去，刚跑了没几步，这位爷爷忽然转身停了下来，小女孩猛地撞到了爷爷的腿上，又摔倒了。
这位爷爷指着小女孩大声呵斥：“跟着我干啥？刚才不是不走么？！整天都不听话，就知道玩！玩！跟别人走吧！”
小女孩蹲在地上边哭边叫爷爷，她抬起头看着爷爷。这位爷爷还在不停地说着，“把裤子穿上！”原来小女孩刚跳舞出来，只穿了跳舞的袜子和小裙子。
于是小女孩哭声小了，打开书包拿出裤子直接穿起来，这时这位爷爷又吵了起来，“不把鞋脱了能穿上裤子么？！”
小女孩又把裤子扔到一边脱鞋子，然后坐在地上穿上了裤子，又穿鞋子。这位爷爷不再说话在旁边看着。小女孩穿好起来，他们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公羽翔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着痛，手机差点一哆嗦掉到地上。他忽然觉得很烦躁，在楼道里快速地走了一圈，还是站不住，乘着电梯下了楼，快步走出这个商场到了外面的广场。
外面天已经黑了，广场四处的灯光昏暗，行色匆匆的人群在昏暗中摸索奔走，像画影里的鬼魅，让人更加觉得压抑可怖！
好一个惹人厌烦的深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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