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博主Ent_evo在2016年写过这么一段话:
"1954年,生物学家F.A.Brown从康奈提格的海边挖下来了一批牡蛎(Ostreavirginica),放进了千里之外芝加哥一个地下室里的水族箱。
他是一个生物节律研究者,他知道牡蛎会随着潮水的涨落而起居。
搬入新居的头两个星期,什么都没有改变。
牡蛎们依然按照它们正常的规律生活:它们时而缩回去,时而张开壳,捕捉海水里的浮游生物,喂养自己,一切遵循着遥远的康奈提格海岸的潮起潮落。
但是接下来的两星期里,发生了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
它们依然像潮水一样起伏,但是它们的高潮期行为却不再和康奈提格的潮水吻合了。不是佛罗里达,不是加利福尼亚,不是多佛,不符合科学所知的任何一张潮汐表。
经过反复计算,Brown意识到一点:这是芝加哥的涨潮时间。
但是芝加哥没有海。
这些牡蛎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室里,生活在玻璃箱的人造海水中。但它们知道海的存在,它们的祖先已经在海边生活了几亿年;它们可以离开海,海却不会离开它们。
Brown猜测,也许牡蛎是感知到了气压的变化,从中反推出了潮汐应来的时间、自己应有的节律。
没有任何一只牡蛎是有意识地在做这一切——但在某种深层的意义上,它们正想象着这样的一片海,一片不存在于地球上任何角落的海,在那里会有潮起潮落,而它们会随着海的节律而开合。
芝加哥没有海,但牡蛎带来了海。"
这就是牡蛎的故事。
我们之中的一部分人认识到了这是一个被上帝遗弃的星球,于是开始思考存在的意义,有的豁然,有的陷入无意义论的漩涡。
还有一部分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思考过活着这件事的意义。
像牡蛎,在水族箱里吞吐着透明的水,一部分以为自己就在海里,一部分认识到这里不是海。
于是它们想象海。
你也一样,当觉得世界没有任何意义时,可以试着想象,或者创造自己的意义。
我创造的意义是希望可以在临死前读完一本好书,看完一部妙不可言的电影。
于是每次快要读完一本书,我总会无缝衔接开始读下一本,因为即使是精彩的书,也太多太多了,多得可以陪伴我走完这漫长的一生。
赋予事物你自己的意义,而不是被硕大虚无的意义摁着头走。
保持想象,不要看轻自己。
即使在想象力通货膨胀得这么严重的当下,依然有许多可以凭借想象去成全的浪漫。
世界碎掉了,但潮汐在牡蛎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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