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
苏轼,让欧阳修甘拜下风,让王安石化敌为友,让陆游心服口服,让王国维赞叹不已,让钱穆敬佩有加,一个在中华文明历史长河中巍然屹立的巨人,一个在无数学生中烙下痕迹的“敌人”
二十一岁,他步伐矫健,金榜题名
三十四岁,他两袖清风,眼中容不下不义
四十二岁,他慷慨激昂,奋笔疾书
四十七岁,他奔赴汝州,不带一丝愧疚
六十五岁,他终不得志,却含笑而终
跌宕起伏,六十五朝朝夕夕,他历尽沧海桑田,那思念铺满桌面,而终桥归桥,路归路,他不属于那官场繁尘。抖不去的报国心切,抹不去的官场迷恋,无数年风风雨雨,他始终留清风两袖,心无旁骛,敢说,敢做,敢认,敢当,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千疮百孔。
如此艰辛,他又怎能置身于一切之外?
那满面的沧桑上写满的清闲自在,那言论谈吐中流露的归隐之心,皆是假象,唯有诗词,记得他清闲中心底的万万千千。
曾记得,无数收音机播放的邓丽君的婉转歌声唱出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是他把酒对月写下的思念。
曾记得,无数个早读学生字正腔圆朗诵的“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是他驰骋猎园慨出的期望。
曾记得,无数《三国演义》序言印出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那是他壮志未酬叹出的感慨。
曾记得,无数书信抄下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送往四海八方,那是他亲人离去泪出的哀伤。
曾记得,无数郁郁不得志青年记下的“心似已灰之木,心若不系之舟”,那是他垂垂老矣现出的苍凉。
3460首诗词,无数的佳句,有欣喜,有淡然,有愤慨,有思念,这无数的喜怒哀乐融为一体,才是真正的苏轼。
我敬他的清正廉洁,敬他的豁达凛然,敬他的才华横溢,敬他的轻易真切,敬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人生态度。
“公不以一身祸福,易其忧国之心,千载之下,生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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