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似乎是山河变色,索依娜在旅行途中遇上了疫情蔓延。她滞留在那只雄鸡后背边边上,诚惶诚恐的。
她曾和朋友们讨论过《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书,也成渴望着来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可是,今天,她什么都不敢想了,只想自己平安就好。
她滞留在宾馆,不敢出去,也不跟团队接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怎么办。她也不是那么想要逃离,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山穷水尽地步,只是觉得懈怠而已。
她发现旅居的宾馆有一个摄影师。她试图要做一个专注的事情,开改变这种滞留期的焦躁不安与懈怠。
那天下午,在滞留宾馆的院子里面,她发现了有两个人也在溜达,一高一矮的。其中那一个蓝色夹克的瘦高个子,目光也如索依娜一般逡巡,却是比较笃定的。
索依娜估计是遇到同类了。滞留在疫区,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虽渴望有人登陆,却惧怕淹没的风险。索依娜也不例外。
索依娜早已经经历过生死,似乎是有点无畏无惧的活在当下,但是她珍惜当下的时光。她既平静如水,又波涛汹涌。
于是她随意的走近了那蓝色夹克,随意的问道:“你们好久来的来的呢”?
她言语从容,语气亲切,就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我17号就来了”
“17号?那咋没有走呢?”
索依娜抛出了一串问题。
男子声音尖利,就像是麦芒触手一般,和一般的浑厚男中音不一样,很好辨认。索依娜曾经有一个朋友也是这种音质。在网络时代,索依娜凭声音和朋友保持了快20年的友谊。
“我进去拍胡杨,在景区呆了一天。买的套票,想是要把八道桥拍完。不曾想,出景区后才知道当地有疫情了,走不了呢”。
麦芒声音还是比较健谈。几句话,索依娜就判断出来那人是有爱好的人,应该是摄影或者什么采风团的人。她觉定找机会要一个联系方式。
一番交谈下来,大体知道那人来自齐鲁青未了的故乡,是眼里有风景,胸中有丘壑之人。
索依娜心里虽然这样思量,却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她和他随意聊天,打探。
她并没有停下自己脚步,只是当话题一问一搭到有几分钟的时候,她戛然而止中止了谈话,也没有和那人招呼,就径自走了,就像院子里面飘落的胡杨叶子一般,悄无声息的。
这也是索依娜云烟风轻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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