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雪,或许是不常见到的原因,越是稀有,越是喜欢。
近年来,天气总是反复无常,我们那个大山里,难得的见到了皑皑的白雪。
跟电视里一样,堆积在山顶只上,车从大隧道穿行,那白花花的一行像雾似的与云交接在一处,看的眼花缭乱。
叫人分不清是云是雾,还是雪!
只是天气越发寒凉,柏树的绿还是那么清晰,高度近视的我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它还是那么远,在山的最顶端,触摸不到,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记忆里的最深处,是有那么一场大雪的,屋门前的那个大坝都被雪染了白,铺了毛毯,我握着通红的手,拿着雪球裹了一层又一层。
我笑的很开心,外婆在一旁拿着扫帚作势要打,嘴里还碎碎念叨着,“是个没见过稀罕玩意儿的,这有啥可稀奇的!”
那年年纪还小,调皮的,在咱们院子里还有很多家的孩子同我一样,里子里的衣服都湿透了,还生了一场感冒。
十年来,也就是那么场大雪了,哪怕是打了霜寒冻的发紫,也越难看见。
如今也算是见到了,却没了年幼时的憧憬和期盼,期待了那么久的东西,你念着也还好,见到了,反倒没那么在乎了。
看看也就罢了,总归还是会消失,又是一年的等待,年复如此,远观之,就不近赏了。
拿出手机卡擦两下,也算是圆了一场梦,但最美的梦,我已经做过了,它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冬雪的清晨,一颗雪白的水晶似的球,在一只冻的通红的小孩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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