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读到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这篇文章,一直以来潜在内心深处远行的感觉瞬间溢了出来。
想起那时候的我,也喜欢骑着单车将自己融进风中,不管是望不到尽头的柏油路,亦或者是连绵起伏的高山都要走到尽头看看。但便是因此而常常忘记来时的方向,明白的唯有往前走,而这麻木身躯下拉拖着心的腿杆子,也化作了酒后张旭笔下的横折竖撇,展型而无迹。
现在记得的只有那时在路上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拿铁铲对小树拼命练习刺刀的老人、撕扯地球球衣只为撑起一个家的男人、向神灵祈祷福禄的门人,和我这个一瓣一瓣不知向何飘零的旅人。
再后来,路上的光影掺杂着匆忙渐渐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这个问题至今依旧没有思索出答案。
不过可贺的是,迷失的是前行的方向而不是我迷失掉了自己。明天树冠依旧会不断往上生长,树干也依旧会随着脉络劳劳扎根大地,就像夜空中某颗星的星光,不问目的穿越百万光年,只记得要往前走,只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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