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there is no if,then there is no t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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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4日7点21分。
嘈杂的教室。
摇头晃脑的背书声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嬉笑打闹,前一秒还说着俏皮话下一秒就跟着加上一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或者嬴政自称始皇帝。
“嘿嘿嘿嘿……”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然后随着笑声身体的晃动,原本就前后桌都不大的空间,带着我的课桌一阵鬼畜。
“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了?”我无奈爬起来稳着桌子夹的很厚课本。
“班长班长,咱是不是下周就走啊,去四十里吗?”程森回来头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是啊,下周一就去,今天不是才周二么,还早呢,急什么。”我拿出英语随意的翻着,如果是之前原来轨迹上的我,我可能真不知道,我记得是快要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但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称做是现在的我了。
我来自8年后,一个快要毕业的大四应届学生,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一次睡醒再睁眼就回到了8年前的初二。时间就是昨天,我用了将近一天时间去验证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或者我是不是出了车祸,现在陷入了某种回忆,真正的现实是医生正在和我妈介绍,这在当代都是极为罕见的病历,他就像是活在在了自己构成的世界里,医学上称之为无限月读…………
事实上,好像真的不是,我确确实实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那个最懵懂的年纪,所有的故事都还没有发生。
同桌一直木讷老实大头袁野也有点激动,道:“咱去了是不是就能晚上住在那啊。”
程森翻了翻白眼,“废话啊,不然你回来啊,大晚上的车都没有。”
袁野瞪着眼睛反驳:“我回来,我直接飞回来!”
“就你那个样还飞回来,你用头飞吗?”
我看着他俩的活宝对话,原本死水一样的内心也开始渐渐泛起涟漪。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你?昨天发个烧脑子坏掉了”蛋蛋也放下了书回头加入了聊天,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神色一动,指着我嘲弄,道:“装深沉,忧郁哥是吧!”
程森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还是班哥会玩,可惜咱这没有女同学。”
就见袁野神色不动,直挺的身子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过道旁边的杨柳。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声音太大,让整个教室也是突然一静,前面十万八千里的同学也都好奇的回过头看后面发生了什么,看着这些稚嫩熟悉的脸,我先是瞄了瞄后门窗户,然后笑骂道:“看么,天天看没看够啊,看书!”
大概是从来没听过我这么公开说了笑话,教室又爆发了一次笑声,然后慢慢恢复正常。
“诶,班长说话了诶”
“对啊,管人了呢”“还凑不要脸”“就是。”
“木头开窍了”“嘿嘿”
………………...
也许我曾经懦弱过,自卑过,也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冲动过,犯过错,无法弥补,但是现在,我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像在游戏里读了存档,江湖险恶,我又重新来过了。
书桌上的一张粉色带着小熊的小纸条早已经被蛋蛋打开才传过来。
上面是莫名熟悉的字体:没事吧,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我抿了抿嘴唇,长呼一口气,不自觉看了看右边中间位置那个娇小的身影,又不经意和正偷看蛋蛋的某个短发女生对视一笑,在她带着差异的目光低头后,我张开嘴,洪亮的朗读声,在整个楼道里都听得见。
“《三峡》 北魏 郦道元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教室又是一静,然后又爆发了。
“安阳,班长干么啊,吓死人了。”是杨柳的大嗓子
“班长吃错药了……”“怎么了这是”“突然高调了呢”
“没事,脑子抽风,不用管,装逼呢。”
“那会遭雷劈吧?”“一会呢,急什么。你看一会南边云彩就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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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人注目下,我自顾自的大声颂读课文。
在眼角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也有一丝亮晶晶那么一闪。
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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