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不可,末路之人犹如疯狗,小心伤了自己。”陈太后听说自己的亲儿子安王赵礼也参与了围捕柳家父子心中甚是担忧,于是带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就匆匆赶来。
“母后,现如今儿臣已经是这赵国之主,这等小事就不劳母后费神了,来人送太后回宫。“
“礼儿,你怎么……”陈太后双眼愣愣地看着这个十几年她日思夜想、为其百般筹谋的亲儿子,站在她面前以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语气强硬地与她对话,由里到外毫无敬爱可言,心中霎时一片冰凉。
“你们还在等些什么,违令者诛九族。”
“诛九族,醒醒吧,你还没真正坐上那皇帝的宝座呢!"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自远处传来。
就在这时从皇宫大门方向涌入了好几百个手持利器的士兵,各种武器装备较于皇宫内的侍卫要齐全很多,待到近前立即摆出了御敌的阵势。前为盾,中间是弓箭手,后面是手持长刀的步兵。停下来的众人仔细一看似乎所穿铠甲皆是城防军的样式。
“你是何人,竟然可以调动护城军,李成呢?”陈太后见此情形,赶紧稳了稳心神质问道。
“臣,赵武晟见过太后”,话音未落刚刚摆好阵势的护城军自众人前方纷纷让开了一条十步左右宽度的道路,而后说话那人穿着一身银白色铠甲,双手各持一柄七星捶,身下骑着一匹枣红色老马缓缓走来。
“煜王?!你不是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吗?”陈太后看见来人心中瞬间慌乱起来,眼前这个煜王虽然头发花白、脸颊消瘦,但满面红光,眼中似有精光闪动,声音洪亮如钟声,哪有一点行将就木的样子。难道自己被赵无极给骗了?可赵无极那小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城府不深。难道……好厉害,竟是连自己的孙儿都骗了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虽说眼前这个老头已经没有了当年与先皇一起征战沙场的狠厉和权力。但从先王赐予爵位成为赵国开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开始,他就是这赵国最有权势的人。而后先王又赐了赵姓给他,真是一时间权倾朝野。就算现下为表忠心权势日渐衰败,但其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赵无极那个小子,自己为了拉拢他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却在这关键时刻没了踪影,真是太失策了。
陈太后想了想,紧接着又说:“煜王,陛下他已经被这柳家父子二人谋害,赵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如今这赵国也就剩下安王这点皇室血脉,这皇位难道不该让他坐?还是说煜王打算因为姻亲的关系,打算谋逆!"
“太后您就不用这么急着给老臣安罪名,老臣对赵国的忠心日月可鉴。亲家和孙女婿如果真的是那行刺之人,老臣自当大义灭亲。可要是受人陷害,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被围在中间一直护着父亲没有言语的柳庆阳,在听到煜王爷这般说辞,就知道今天他们算是有救了。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煜王爷那边,柳庆阳赶紧暗暗地开始运行内力,快速地回复体力以防不测。而他这一动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不远处站在太后身侧的辛九看在了眼里。
“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还怀疑是哀家做了什么不成?”
“臣赵武晟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武晟也不解释,直接下马半跪双手抱拳,对着后方空地恭敬地拜道。而后四周围住的护城军都一一效仿赵武晟跪了下来,并且高呼万岁。
就在他们跪下来得那一瞬间,安王和陈太后皆是心中一惊,互相询问的看了看对方,但都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他们而后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个就在不久前自己亲手验明气绝的皇帝陛下,现下就稳稳地站在了那里怨恨地看着他们,身体不由自主的汗毛倒竖。
“母后、皇弟,朕一直都好好的,为何要说朕被行刺身亡?”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安王,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行礼!”陈太后现下也是摸不着头脑,她很确定在皇后宫中死去的人就是陛下,因为在死前他叫了自己一声“母亲”,那是自己在他年幼时跟他耍的心计,他却一直记得并视自己为亲母……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陛下却也是找不出任何的问题,形势比人强只能先低头。而他身边的安王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前方站立的赵武晟凌厉的扫视中咽了下去,有些害怕得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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