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A不停地从两米高的台上往下跳:四肢落地,侧滚落地,咚。路人看到了,纷纷来模仿他。潘先生摔折了小臂,卢小姐跟腱撕裂,他们把王A告到了法庭。法庭上乱糟糟的,听不清谁说了什么,大概其中有一些是:
神经支扭症暴力抵抗
观念的玻璃具有煽动性的法西斯分子
白色的一张纸很大的纸从天而降或者很大的布
对我虚构的拆解
法官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叹了一口气,说“肃静”。
潘先生和卢小姐吵了起来。
旁观的记者和群众有的厮打了起来,有的在吃压缩饼干,还有两个人在睡觉。
王A走到潘先生和卢小姐面前,他说他理解25岁的潘先生和16岁的卢小姐遇上这等事是十分不走运的,但是人总是遇到事情然后面对事情的;然后王A脱下上衣,揭下自己左臂上的肌肉,拿下小臂骨头交给潘先生,再扯下自己的跟腱交给卢小姐。
法官开始写庭审报告。那两个睡觉的人突然惊醒,大叫起来。王A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感觉不适,就躺下打着滚离开了。身后留下一些骨头和肌肉碴子,它们掉在地上不久就不见了。
过了几天,王A又从两米高的台上一次一次地往下跳;他说我只能是这样。天上飘着一张白色的很大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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