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回忆起我的那些过去,可能是觉得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想要去挽留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我想抹去那段不开心的过去。17岁的年纪,真的是最好的年纪,晚自习没有翘课,只是和同桌讨论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然后等到月考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的时候自己没有好好复习,或者是多写几套卷子。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仅只是几张答题卡的涂涂写写,便决定了往后一生的命运。
忘记是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就会开始后悔当初选择的不是另外一种生活。我在想是不是我也是这样,身为凡夫俗子,却期望着做圣人一样的人。可是,我们谁也都不是圣人。所以,情怀这种事情,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有用的。因此,大家费尽心思想要让自己变得成熟起来,却又在内心渴望变回那个还是年轻青春洋溢的样子。对于我来说,上帝不是不公平,只是在性格缺陷上让我变得自卑敏感,不敢过于的张扬自己。久而久之,自己也误以为自己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那段美好的日子里,我们也曾学习她们,明朗大笑,却又在一次一次被诋毁过后暗自伤神。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是一个明朗的人,我会嫉妒别人,会仇恨别人,会排斥别人。在别人的身上,我也曾看到自己鲜明的一面。只是,时间又或者不是时间,将一切变得复杂,也有可能是自己将一切都变得复杂了。即使已经不是17岁的年纪和容貌,却也没有长成17岁时候希望成长为的大人。不是那么自信,不是那么落落大方,暗自在角落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很可悲。
17岁的你,现在还好吗?
我早已不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女孩,却也不再是那个不管不顾的女孩。我喜欢的那个男孩也早已大腹便便,不再说着自己的理想,我以为足够喜欢他的自己,在坚持了7年后还是会继续坚持下去,但是却喜欢上了无数个看着和他那么相像的男孩。当初以为的那么喜欢,到了现在也不过是想要抹去的往事,不想让人记起那些不是很机灵的行为。十年后的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我也不是一个撞了南墙还在往前冲的人。早已记不起他具体的模样,却又在心里面想起那些为了喜欢他而做过的所有傻事。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关于他,把头发剪掉以为再也不会喜欢他的行为,跟在他身后数着走了多少步的自己,羡慕被他提包的那个女生,无心之举掐我脸的他,那些青春而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我现在无法做到却又觉得幼稚而羡慕的事情。暧昧的时候,以为他看到了自己,伤心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不过是那么多女性朋友中的一个而已。当自己不再坚持那些事情的时候,居然觉得原来我也不过如此,只是换个环境便可以忘记所有。
长大后,一切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不在日记里写着某些心事,关心的不再是他喜欢什么样的颜色以及什么样的食物。慢慢想要一个人独处却又害怕一个人独处的孤单,看似矫情的行为却一次次重复着。只是,在看过无数次情怀的电影后,听过无数次情怀的歌曲后,也会想起来原来17岁的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些遥不可及和朴素的梦想,终究是在日渐难过的生活里腐蚀了,留下了过往在记忆中发烂发臭。没有成为很优秀的大人,也没有成为自己17岁理想成为的大人,只是就这样子慢慢被推动着然后成长了。
可能那个时候还觉得10年毕竟太长了,不知道原来10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会结婚,会成为父母,只是不会再回到17岁的时候。那些认识的人,记忆里的脸庞也慢慢变得模糊,甚至想不起她们的名字,只是知道原来是有那么一个人在我的青春里组成了一部分。就像是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说的那样:“结尾是什么?” “等待。” “之后呢?” “没有之后。” “或者说,等待的结果呢?” “等待就是结果。” “那,不是悲剧吗?” “不,是秋天。”我们都没有结尾。
原来,我再也不敢在别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生活,也不敢在别人的展示下窥探别人的生活。如果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那这一切就变得有意义了。保持了成年人的沉默,却又有着青春期的好奇心,然后成为了一个不像是自己的自己。有时候就会想是不是也许当时不是那个样子,现在是不是也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很多的事情就发现再也找不到答案了。当初的那个我也只过是残缺不堪的我,担心被别人知道过去的我。试图打破的东西都是假象,往往不再那么在意那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反而悲伤和情绪就不会那么大了吧?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到底是什么让我改变了,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这样的改变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想起来我以前是怎样怎样的人。就怕在日渐消瘦的日子里藏起了真实的自己,披戴着面具和别人交流。被生活磨平的不是棱角,也许是其他。只是我们惯用大家习以为常的说法去说明这些已经变质的事情。更加形象的是从来不会出现失误的样子,也开始不再那么笃定。
当青春的哀伤开始随着年龄而消失的时候,我们那些曾经很自豪的青春萌动下的秘密就变得不再神秘。我们的秘密也不需要藏着等别人去挖掘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这样的行为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在历经无数次的懵懂和挫折之下开始自己学会变通。那些无知的心事终究是在时间的尘埃里变得不再有意义,越发的显得矫情和做作,就连是自己也开始讨厌曾经那些称之为美好的东西了。随着年纪的增长,才发现不过是多大的自己,都是慢慢随着年纪变大会显得越发的幼稚和不成熟。
总是觉得我这样的年纪不应该存在烦恼的,却总是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也许就是缺乏压力的成长,让自己清闲的漫无目的漂泊着。而且属于一个小孩的不成熟的想法表达出来了,却需要改进自己的思考方式。每一次和别人交流都是自己成长进步的一瞬间,这样的瞬间会让我变得不再是那么卑微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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