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有的人说谎言与废话,连自己都相信的,你看他们有问题,他们看你也有问题,尽管你可以在事实论证,那些问题的靠不住,但是改变不了他们的信仰。
信仰被拿来对抗事实与证据,甚至指责与诋毁。
以大脑为例,市面上还是存在,各种关于培养训练大脑无效的信息,还有人认为大脑是左右脑分别运行的。本身左脑控制右侧身体的运动、感知,而右脑控制左侧身体的运动感知,不止是语言、运动,更复杂的创意、感知等,都没有证据支持,左右脑的各个有什么优势的说法。几乎大脑都是共同协作的,没有谁是左脑的还是右脑的为主,人多半的时间是全脑的。
以教育而言,人是需要学习的,但是宇宙的运作与基因和大脑的结构,决定能力的程度很大,但是人的后天,还是需要儿童跟差不都同龄的玩伴活动,其中的体验对儿童的身心与智力各方面发育,有着一定的影响。尽管对比基因跟大脑,份量小很多,但是有着良好的同龄玩伴生活体验,再具备良好行为培养,也是不小的影响份量。
人的大脑有着多个不同的系统,任何时刻系统之间都在争夺主导权,就像人有多个自我,与多个性格一样,人也是能把善良和卑鄙,被认为矛盾的,却毫不排斥的综合在生物体之中。
神经科学家通过向颈动脉注射阿米妥钠的方法,暂时麻痹病人的某测大脑,结果显示,病人在右脑麻痹后还可以说话,但左脑麻痹后就无法言语了,而病人是失语症患者,左脑呈现一定程度的损伤。还有一项实验,如果对左侧的特定部位予以轻微电击,会导致病人突然语塞,这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确保所切除大脑癌变部分并非重要的脑功能区域,这是Steven Pinker写到Wilder Penfield的一项发现。
有详细的讲到,左脑就究竟负责做些什么,不仅是类似的语音的声音、类似的单词的符号,或者嘴部的各种动作,处理的是抽象的语言。单就听觉而言,与右脑联系紧密的左耳对声调的辨析更为敏锐,但这种情况只有在声调被当作乐音来聆听时才会出现。还说大脑的大部分区域,至少对人类以外的动物而言,都是专门用来处理感觉信息和设定运动程序的。大脑的视觉区、听觉区和运动区对称地分布于大脑两侧,这实际上就是对外部空间结构的重现。如果提取动物的少量大脑组织,你会在其中发现与这个动物所感知的外部世界相对应的神经元。因此,无论是对称的身体,还是对称的知觉世界,都是由本身也近乎对称的大脑所控制的。
注意是:近乎对称的大脑所控制,共同协作的。
但是什么原因,左脑控制右侧的空间知觉,而右脑控制左侧的空间知觉呢?右脑控制左侧的身体,左脑控制右侧的身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身体上的改造呢?加扎尼加曾经对一位接受裂脑手术的患者,进行了测试,发现分离后的左脑所表现出的智商与分离之前整个大脑的智商,竟然是一致的。加扎尼加的同事曾经利用核磁共振对大脑进行切片成像,由此重构出大脑皮质的平展画面,就像是将揉皱的报纸重新展开。结果发现,所有涉及语言的区域都是连在一起的,构成了一个整体。大脑皮质的这片区域,也就是左侧大脑的外侧裂周区,可以被看成是人类的“语言器官”。
真正的语言区坐落于大脑皮质,主要位于左脑的外侧裂周区,但人类非语言的发声行为,哭泣、大笑、呻吟、哀嚎,是由皮质下中枢所控制的,是由脑干和大脑边缘系统中的神经组织所控制的,是大脑中较为古老的部分,主要负责情绪的发泄。
我还认识到,在演化而言,人类还在幼儿园,社会性昆虫一亿年的生命,还有细菌数十亿年的历史,人类却只发展了约五万年而已,蚂蚁和蜜蜂早在一亿年前就有惊人的能力,在群体中采用智慧型分工,无论什么时候需要牺牲奉献,似乎都会采取无私的行动,在群居地构巢穴,提供有效的交通、住所模式,还有通风与进行废弃物清理,还为女王配有侍卫。人类确切开始哀嚎,对损失获利产生反应和对自己情况发表建议,寻找生命从哪里来等,从埋葬地点和洞穴出土的文物显示,目前已经知道,这些过程的某些部分在五万年前就已经形成。
人类演化起源的生命,是三十八亿年前出现,当时出现的还有地球的地壳,与海洋、大气,还有温度这类特定的环境状态,某些重要元素:碳、氢、氮、氧、磷、硫。接着膜包围出细胞的不同区域,有数种过程在膜的保护区域现身,生命开始在第一个细胞中出现,以具有特定本质的非凡化学分子组合出现,然后产生能够自我持续的化学反应。根据细胞的本身与自身意愿,开始修复无法避免的磨损与伤口,当有一部分破损时,细胞恰如其分的替代它,让细胞功能排程得以维持延续,完成此举的化学途径名称叫做“新陈代谢”。这个过程需要细胞,尽可能的有效从环境中提取必须能源,同样有效运用能源,去重建受损装置并排除废弃物。
新陈代谢包含分解过程,分解分子释放能量,与合成代谢过程,消耗能量建造工程,德文的“Stoffwechsel”比较清楚明白,完整涵盖,中文翻译可以叫作 物质的交换。但生命不能只维持平衡,还要能产出未来的能量,就是繁衍的能力,但那时的生命诞生,对现在是资料不够去研究的,只有断断续续的证据。后来由于DNA结构的发现,和RNA作用的基因密码破解,知道生命必定来自遗传物质,双股螺旋的DNA影响了后世对于生命的构想。DNA视为生命的分子,在一步延伸,被当做生命初始的分子,基因协助管理生命还可以传播生命,复制基因(replicator)分子,从原生中生出,生物又从复制基因分子中生出,生物在既定的寿命历程,拼命保护基因的完整性,并在演化中经天择胜出进展与传播。
基因的目标在于自身的延续,单细胞生物与多细胞生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都具有自我复制与繁衍后代的基因装置,也能协助调节生物体的基本代谢。
我还想到一件事,就是曾有人把人的肠胃,当做人类最原始的大脑,在理论上人类确实对于吃,有着不可替代的欲望。但是还不过在科学的认知,我没事会找找相关资料看看。物种进化是达成捍卫自身利益并生存的驱动,人为什么要成为统治者?历史上为了争霸死伤无数、民不聊生,一方面物种变少,更利益分配资源,另一方面需要更多自身利益,为生存提供更多需求。所以在演化上看,狼吃羊的行为,是更高级的善良,因为自然需要保持平衡,而羊吃植物,一方面不让植物增长过多,另一方面羊被狼吃,也是确保羊不能增长过多,有一个食者与被食者的生态恒定。
投资也会这么回事,要是散户都赚钱了,会让资产过于高估泡沫化 ,也会抽血过多,因为散户中合格的投资者太少,所以生态最高级的善良,需要让散户赔钱,不然不利于其他机构生存。自然也是这么回事,也需要如此运转,不能让食草动物都灭绝,不然草涨的太多,破坏生态,也不能让食草动物繁衍过多,不然植物都没了,需要维持在恒定范围的运转。
我们身体里也没有一个“自己”发号命令,大脑是庞大的平行与分散式系统,有许许多的决策点以及整合中心,而神经回路的生长,来自针对神经连接高度特化的基因编码。神经元的生长和连接会受到基因控制,大部分皮质网络,在基因上就已经被某些化学物质或生理化学的途径与连结的编码所决定。正确的认识到自身经验存有自由意志的虚幻,也可以更现实、有合适的面对问题,并不是一切问题,要靠自由意志解决。
有个说法,“物理学的中的决定论,是凡事都有因,在莱布尼茨的哲学中,即充足理由律。用在物理事件上,每一个物理事件都是由上一个物理事件或上一串物理事件决定的;用在判断上,就是凡是正确的判断都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当然,我们知道,莱布尼茨的充足理由律在微观物理世界不成立,量子力学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事件的出现只是偶然的,只遵守量子力学的某种概率规律。例如,此刻打在我眼睛中的一个锥状细胞上的一个光子完全是偶然的,首先,这个光子来自某个物体的辐射,这个物体是否辐射它由概率决定;其次,我的锥状细胞是否记录它也是由概率决定。
那么,现代人为何还相信决定论?因为多数人认为,在宏观层次上,决定论还是成立的。的确,物理学家虽然发现了一些宏观量子现象,但肯定多数宏观现象是决定论的。只是,物理学家和神经学家在大脑的运作机制上发生了分歧,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够肯定大脑的“运行”过程都是经典物理过程。”
我认为以上说法还保留着对于自由意志的遐想,甚至还说,量子力学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事件的出现只是偶然的,只遵守量子力学的某种概率规律。我们是无法精准预测未来,所以导致有偶然的错觉,尽管不是在宏观上说,即使在微观上,这也是靠不住的说法,说没有人能够肯定大脑的“运行”过程都是经典物理过程,不如说现在可以肯定大脑运行过程,也不是自由与偶然的过程,需要遵从基因与神经结构,还带有自然选择的演化。
人没有自由意志,但有此感觉,我们认为自己拥有,但事实并非如此,自由意志的观念甚至连错觉都算不上,我们的意志要么是由先决条件所决定,要么是由偶然因素所触发,无论在哪一种情形下,我们都无法对此负责。Sam Harris说:任何一种心理或生理活动的产生方式,都无法证明自由意志的存在,从来没有人可以举出这方面的例子。因此,相对于大多数错觉而言,自由意志这个错觉显得更加虚幻。
还提到一个著名实验,根据生理学家本杰明·利贝特(Benja-min Libet)所做的著名实验,在一个人打算做出某个动作的300毫秒之前,我们就可以通过脑电图的扫描,探测到大脑运动皮质区所产生的相应活动。另一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通过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扩展了利贝特的研究。根据实验要求,当被试看到屏幕上随机出现的字母时,他必须按动按钮,但他可以自愿选择两个按钮中的任意一个。研究人员发现,早在被试决定按下按钮的7~10秒之前,他的大脑中有两个区域就已经产生出相应的信号,这些信号显示出被试最终会按下哪个按钮。有关大脑皮层的最新活动记录显示,在一个人打算做出某个动作的700毫秒之前,仅仅通过探测256个神经元的活动情况,就足以对他的动作进行预测,而且准确率达到80%。我们总是感觉自己明确地主宰着自己的行为。但是,以上这些实验结果与我们的感觉格格不入。目前看来,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在你想好自己下一步将要做些什么之前(此时,你似乎可以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下一步的行动),你的大脑就已经帮你做出了决定,然后你意识到这个“决定”,并且相信它是出于你的选择。
事实是:虽然大脑功能活动可以分为“高级系统”与“低级系统”两部分,但它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只是自我经验的有意识的见证者,我无法激活前额叶皮层的神经活动,就像我无法决定心脏的跳动一样。一边是最先引发意识思维的大脑神经活动,一边是意识思维本身,二者之间总是存在着一定的延时。退一步说,即使不存在这种延时,即使所有的心理状态都与潜在的大脑活动同步发生,我依然无法决定自己应该如何去想、如何去做,除非某个想法或意图出现在我的意识之中。
你可以继续认为自己每时每刻都处于自由之中,但是,别人却可以提前报告出你的想法和行为,这个事实足以证明,自由的感觉只不过是一种错觉。
Sam Harris 证伪自由意志提出的各种理由,并非取自哲学上的唯物主义(唯物主义认为,世界的本源是物质)。大多数(即使不是全部)的精神现象都是生理活动的产物,大脑就是一个生理系统,完全得益于自然规律的运作,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大脑的功能状态、物质结构等方面的变化,支配着我们的思想与行动。但是,即使人类心理是由纯精神的灵魂所主宰,也丝毫不能改变我所提出的观点。可以说,来自于灵魂的无意识的操控,和来自于大脑的无意识的生理反应一样,都无法赋予我们自由的意志。
他说,人自愿行为的出现,总是伴随着行为者的主观意图,而非自愿行为则缺少这种意图。我们之所以会对自由意志产生错觉,是因为没能认识到一个事实:只有在意图自发生成之后,我们才知道自己打算做些什么。懂得了这一点,我们才能明白,与人们的普遍看法相左的是,我们其实并非自身思想、行为的主宰。这种认识并不会削弱社会自由或政治自由的重要性。我们拥有按照自己意愿行事的自由,这种自由依然具有其固有的价值。如果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袋,无论他是出于何种原因,这都是一件不容接受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认为,我们作为意识主体,应该完全为自己的心理特征,以及由此产生的行为负责,这却是一种无稽之谈。
我们很难用逻辑、科学的方法证实这个抽象的概念,自由意志的观念乃是产生于我们的感官经验。决定论与自由论认为,如果我们的行为完全是由外在因素决定,那么所谓的自由意志就是一种子虚乌有的幻觉。也正因如此,这两种观点都被称为“不相容论”。决定论者相信我们正生活于这样的世界之中,而在自由论者(它与政治哲学中的“自由论者”没有任何关系)看来,人类之力可以奇迹般地超脱于客观世界的因果限制之外。自由论者有时会引入诸如灵魂之类的超自然实体,以此作为自由的行动意愿的载体。然而,在相容论者看来,决定论与自由论都存在漏洞,人类的自由意志与决定论所强调的现实真相之间并非水火不容。
在当今的哲学讨论中,如果你既想承认自由意志的存在,又不想贻人笑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一个相容论者,因为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无论从何种角度考察人类行为,决定论的观点都是无可争辩的。无意识的神经活动决定了我们的所思所行,而这些神经活动本身也是由一些无法察觉的先决因素所决定。不过,相容论者所捍卫的“自由意志”,并非大多数人自身所感受的自由意志。
人们往往认为自己拥有更大的自主权。我们的道德直觉,以及对主观能动性的良好感觉,都建立于一个日常经验之上,即我们的思想、行为都源于自己有意识的决定。
还有讲到,(此时此刻,除了大脑之外,你的其他器官正在做出不计其数的无意识“决定”,但你却无法对这些事情负责。举例而言,此时的你是不是正在制造红细胞和消化酶?毫无疑问,你的身体正在这样做,但如果它“决定”停止工作,那你将成为这种变化的牺牲品,而非这种变化的原因。 在你的身体中,细菌的数量远远多于细胞。事实上,在身体内部的细胞中,大肠杆菌之类的微生物占到90%,而身体中99%的功能基因都属于微生物。这些微生物中的绝大部分都在执行身体所需的重要功能。
人们总是感觉(或者推测)自己是自身思想、行动的主宰,但这其实是一种错觉。如果在人们做出选择的前一刻,我们可以通过大脑扫描仪检测出他们有意识的选择结果,他们肯定会因此大跌眼镜。人们自认为操控着自己的内心世界,然而此类实验将彻底挑战这种意识主体的身份。我们知道这种实验具有可行性,至少理论上是如此。只要设备操作足够精确,受试者将会发现我们可以阅读、控制他们的想法
决定、意愿、努力、目标以及意志力等,都是大脑产生的因果链条中的一环,它们会引发人们的特定行为,而这些行为又会在世界上产生相应的后果。因此,正如自由意志的支持者们所认为的那样,人类的选择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你所做的每个选择,都源自无法捉摸的事先原因,而你只是自身经验的有意识的见证者,却并非这些事先原因的制造者。
如果留意一下自己的内心活动,你就会发现,自己的选择、努力以及意愿的形成过程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当然,你可以做出节食减肥的决定,而且我们也知道有很多因素可以让你坚持下去,但你难以解释的是,为什么以前的尝试都归于失败,而偏偏这一次你能够坚持到底。你可能会侃侃而谈,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一次的情况会有所不同,但这只不过是事后诸葛,你所描述的各种事实其实都超出你的掌控之外。的确,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你无法回答的是,为什么你的意愿有时可以生效,有时却难以实现(而且你显然无法预先选择自己的意愿)。
你的头脑并非由你自己控制。作为具有明确意识的行为主体,你只是自己头脑中的一枚棋子,完全受制于头脑的其他部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决定行事,但却不能决定自己要做出怎样的决定。当然,你可以创造出一些条件,使得某个决定更加容易执行。例如,你可以把房间里的糖果全部扔掉,这样到了晚上你就不会再吃甜食。但你无法解释的是,为什么你偏偏选择在今天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不是昨天。 因此,我们并不是说意志力无足轻重,或者说它注定会成为生理活动的牺牲品。事实上,意志力本身就是一种生理现象。通过努力与坚持,你可以改变你的生活,也可以改变你自己。但是,你到底能付出多少努力与坚持,这却是注定的事情,一毫也不会多,一厘也不会少。如果运气好,你就可以登堂入室,如果运气不好,你就只能等在门外,但是,你无法决定自己的运气。)
还有几段摘抄:许多人相信,人类的自由表现为一种能力:我们能根据自己的思考,去做那些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这通常是指,我们可以克制暂时的欲望,从而追求自己的长期目标,或者做出更好的选择。的确,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拥有这项能力,而动物却做不到这一点。然而,人类大脑所具有的这项能力仍然是根源于无意识之中。 你的想法并非由你一手创造。也许你正在积极努力地改变自己、追求新知或者提高某项技能,这些想法看上去都是出自于你的决定。但是,你用来“创造”这些想法的所有工具都是过去的产物。
我们的选择、努力、意愿以及思考会对我们的行为产生影响,但它们自身也是因果链条的一部分,这个链条先于意识知觉而存在,我们根本无法对它加以控制。我的选择显然非常重要,而且我可以想方设法做出更明智的选择,但我无法选择自己的选择。
我们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天马行空地驰骋思绪,但我们的实际选择却是先决因素的产物,而且这些因素的形成都与我们无关。
你无权决定自己出生于怎样的家庭,也无权挑选自己出生的时间与地点。你的性别,以及你大部分的人生经历,都并非出于自己的选择。你根本无法插手自己的基因结构和大脑发育。你的大脑所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建立在各种偏好与信念之上。这些偏好与信念根源于你的遗传基因和先天的身体发育状况,以及你与各类人物、事件和观点的交互作用。在你的整个人生中,这些偏好和信念被不断地灌入你的大脑,因此哪里还有自由可言?当然,尽管如此,你还是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行事,但你的意愿又是从何而来?
对于埋藏于这些行为背后的真实原因,我无法给出答案。显而易见,我只是自身经验的有意识的见证者,而并非整个过程的幕后主使。当你情绪不佳的时候,你也许会埋怨自己的生活,但是,如果你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和举动之所以会如此糟糕,完全是因为低血糖的缘故,那也许一块糖就能够改善你的脾气。
许多人不免认为,自由意志虽然是一个错觉,但却不可或缺,如果没有它的存在,我们的人生将变得死气沉沉,毫无意义。这种看法并非杞人忧天。一项研究发现,当受试者看过一篇否定自由意志的论证文章后,他们在随后的考试中更有可能出现舞弊的行为。而另一项研究也显示,这类受试者会变得更加冷漠,也更具攻击性。
已经有充足的理由证明,一个人的生理基因和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性格特征,但是,没有人能够对自己的基因或成长环境负责。想一想那些所谓“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通读他们的传记,你会发现他们的成功其实完全取决于各种背景条件,这些背景条件的形成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只不过是从中获益而已。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基因组与出生国,也无法选择自己在人生发展的关键时期所面对的政治、经济环境。即使你生命中的大部分收获都是自己奋斗的结果,你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奋斗背后的能力与意愿依然源自与生俱来的先天因素。懒惰其实和勤奋一样,都是一种神经症状。
个人努力具有一定的作用,而人是可以发生改变的。准确地说,并不是我们在改变自己,我们只不过拥有了一个可以改变的自我,但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我们所处的外部世界和我们自身的内部世界,同时也受到它们的影响。在提升自我、改善社会的过程中,我们其实是在和自然之力并肩作战,因为除了自然之外,我们别无所依。
有关自由意志的真相显然出乎许多人的意料:自由意志的错觉本身就是一种错觉。 然而问题在于,自由意志不仅从客观上说毫无意义(即从旁观者的角度考察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而且在主观上也是如此。通过对内心活动的自省,我们能一目了然地认识到这一点。在一个人明确的想法、意图和努力背后,时时刻刻都潜藏着一系列自己无法察觉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它们的背后,还存在诸多更为深层的原因,例如基因特征、童年经验等,没有谁能够对这些原因负责,即便他是邪恶之徒。正因为我们忽略了这两组事实,才导致道德错觉的产生。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觉得,自由意志的信仰是不可或缺的,特别是在孩子的教育方面。
自我错觉可能是一种无法摆脱的体验,我们需要它的存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与他人和世界的互动,而且,我们也很难轻易地摆脱或忽略它的影响。大脑幻想出了这种体验,目前许多研究显示,错觉可以激发大脑活动,就如同它们实际存在一样。虽然这些体验并不真实,但大脑将它们视为真实。
Steven Pinker说:设计心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复制最大数量的基因,而正是基因创造了心智。自然选择只关心那些自我复制实体的长期命运,也就是那些经过许多代复制后仍保持着稳定的同一性的实体。它预测的只是:那些能表现出可以增进自身复制概率行为的复制器,最后将成为优势物种。当我们问“谁或什么会从进化适应中获益”以及“生物体中的设计究竟是为什么而做的?”时,自然选择理论提供了答案:长期稳定的复制器——基因。即使我们的身体,我们自身,也不是我们设计最终的受益者。正如古尔德曾说过:“什么是达尔文所讲的‘个体繁殖成功’?它不可能是将某个身体传到下一代。因为说实话,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意义上让身体随着你走!”哪些基因被自然选择,其标准是基因构建身体的质量,是基因被传至下一代,而不是会腐烂的身体传至下一代;是基因而非身体要经历选择去一天天地生活和战斗。
自然选择不能给生物体关于它所处环境的信息或是关于计算网络、小幽灵(后台程序)、模块、技能、表征或处理信息的心智器官的信息。它只能在基因之间选择。但基因构建了大脑,且不同的基因构建了以不同方式处理信息的大脑。信息处理的进化必须在螺母和螺栓层次,通过选择影响脑加工处理的基因才能实现。
自然选择不关心脑加工过程如何怪异或是形成的脑如何丑陋。对修改的效果的评估,严格按脑算法指导动物的整体感知、思维和行动的效果。通过这些过程,自然选择能够构建一个功能更佳的大脑。
但自然并非主宰我们,以一夫一妻或一夫多妻这种形式而言,是文化决定我们怎么选择,尽管自然跟文化具有相关,但是文化也是有差异存在。
(完)
ps:本文有很多收获,是最近看的一摞书所得,属于笔记形式,明天星期一正式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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