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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刚刚睡着的她，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这么晚了，是谁找他？
还在刷手机的他，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这么晚了，是谁找她？
嗡嗡声响了一会才停，她静静地等待着，侧耳倾听。然而，嗡嗡声停止后，一切又回归寂静。
他没有停止浏览他的运动服，但却分了心，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只是，悄无声息，连翻身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她睡眠浅，为了避免被喜欢晚睡的他吵醒，她提出分房睡，他同意了。
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她，静静地等待好一会儿，翻了个身，摸到了手机，凌晨 1 点 05 分。
选定了运动服的他，听到了翻身的声音，手指没有动，他等待着。
她只是看了一下时间，就把手机放下了。她不敢去按指纹，不敢打开屏幕，怕看了手机更加睡不着。
他听了一会儿翻身的轻微声音，没动静了，起身去了厕所。
她听到了他去上厕所的声音，听到他上床躺下，还有关灯的声音。
他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呼噜声此起彼伏。
她听着熟悉的打鼾声，强迫自己把心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的。
天亮了，她有些疲惫，但还是爬了起来，收拾了一下，换上太极服，带着太极剑出门了。
他起得晚一些，收拾好就出发去单位上班，早餐是单位提供的，上班到点之前都有得吃。
晚上下班，她回家了，洗菜做饭，对昨夜被吵醒的事只字未提。
晚上下班，他回家了，炒菜吃饭，对昨夜手机震动之事只字未提。
“嗡...嗡...嗡......”
他抬起了头，望着墙壁，白灰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的耳朵已经穿墙而过。
她又一次被吵醒了，沉着气，没有睁开眼睛。昨夜没睡好，中午又没得睡，她困得很。
他盯着白墙好一会，墙还是完好的，他把耳朵收了回来。
她把被子扯到头顶，试图阻断一切干扰。
他看着手机屏幕，怎么也找不到正在看的小说看到哪个字了。他把屏幕向下拉，看到了熟悉的第一行。
她的眼皮没那么沉了，她扯下被子，伸手去摸手机，凌晨1点08分。放下手机，她换了个姿势。
正看着第二行的他，眼睛跑墙上去了，耳朵又穿墙而过。
昨晚幸好没醒得太久，她还是一早就起床，出门打太极去了。
昨晚他毫无睡意，但眼睛疲惫，他闭着眼睛数着一堆山羊。终于数错了，他看了一下手机，5点12分。他没再数羊，几点睡着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醒来她已出门去了。
下午，他给她发信息，说同事聚餐，晚饭不用回家吃了。
晚饭后，她刷着手机，想起这两个晚上的手机震动，她给他发信息，问他要回家没。
他说跟同事唱歌，要晚些才回家。
她说要先睡了，让他别太晚回家。
23 点 40 分，他回家了，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她。
23 点 40 分，她听见他开门，她放下手机，关了卧室灯，闭上眼睛。
他轻手轻脚地找衣服洗澡，但酒精让他难以控制轻重，时有碰撞的声音响起。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着他的一举一动，熟悉，又陌生。
他喝了不少酒，昨天晚上又失眠，他只想快点躺下。他摸了一下头发，已经干了。
她硬撑着不敢睡，担心刚睡着又被吵醒，她看了一下手机，凌晨 0 点 52 分。
“嗡...嗡...嗡......”
她看了一下手机，凌晨1点00分。
他摸了手机，屏幕黑的，他习惯性的按了指纹，他又看到了凌晨1点00分。
手机震动声过后，没有了动静。
她受不了了，她打开卧室灯，起身下床走出卧室。
他忍不了了，他打开卧室灯，撑着眼皮走出了卧室。
“是谁？”她问。
“不是你的吗？”他问
“这几个晚上都不是你的电话？”她又问。
“我还以为是你的电话呢。”他说。
她望着天花板。
他也望着天花板。
“我明天问问楼上的，睡吧。”她说。
“好，困死了。”他说。
他很快打起了呼噜。
她睡意全无，盯着乌黑的天花板。
第二天中午，她问了楼上的。
“不是电话，是闹钟，1点要看偶像的直播。”楼上的说。
“震动的声音好大，你手机放地板上啦？”她问。
“是啊，我怕吵醒老公，就把闹钟设成震动的，放在地板上，就不会吵到他了。”楼上的说。
“可你每天晚上都把我吵醒了，你知道吗？”她说。
“啊！”
文/不是偶然 完成于2024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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