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秋风起,吹落一地繁华,尽显苍凉。唦唦叶声过,不知何人迎风而去,肩披毛巾,渐步走去,不知悲喜。
不知几时,风停,叶旧,一位男子姗姗来迟,极目望去,不见身影,风霎起,衬悲凉。他俯身,拾片落叶,细抚纹络,忆往事,不禁感伤。
院里风光依旧,他感到惊喜,似乎从未觉得院中花草如此娇媚。院中紫菊开,灿烂一片,却又静静道来悲伤。丁香开,她曾指着那朵五瓣丁香,说到:“五瓣丁香可以带来幸福。”水仙安稳,渐绿,却未开。她说“这水仙要到春节才来,繁华中片刻宁静,倒也别致”而现在,却是死寂中的宁静了。
多年,水仙早已开过,院子里已没有人居住,似乎一切从未发生,那暮景却留在秋风里,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他带上相机,走过一处处她曾说想去的地方,感慨人世浮华。走南京,看蒋介石为宋美龄植一城法国梧桐;走上海,看民国美人百乐门欢喜忧愁;走巴黎,看巴黎…………
那日微风细雨,他拿相机停驻在锁桥上,抬头望铁塔,与那时一样。视线一斜,落到一位长发女郎的红裙上。记忆里,她曾说过:“如果有一天,能再去巴黎,一定要穿一袭红裙,倚蓝桥,看似波澜不惊,成了一幕风景。”
他心一震,金发把视线移开。
转过身去,渐步前行,霎时,秋风起。
沏杯茶,拿本书,他两鬓浮白,谈笑往事。
有人问:当初为何不挽回?
他笑到:“叶有焜黄华衰,人有悲欢离合,风起风驻,可尽人心?”
说完抿口茶,眼神霎悲凉。
秋风起,落叶扫过碑,他掬束紫菊,抚她长发,“你终倚风归来。”
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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