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波谢特国诗人,梅蹉·沃卞德曾经说过,“工作的时间总是愉快且短暂的,以至于让人流连忘返,沉迷如斯。”
他忙得忘了时间,错过了最后一趟班车。无奈之下,就近找了辆共享单车骑着回家。
外面的天空早已繁星点点,饥肠辘辘的他打算去吃个火锅,犒劳自己一番。
只是啊,只是。
在外头晃悠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了小区附近。
回到了,那条他知道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个怎样存在的马路上。
那么,就去那家早上有馄饨出售的火锅店好了。
反正,火锅都差不多。
屋里头是热闹的火锅,屋外头只留晚风路过。
谁温暖了谁的心窝,谁又咀嚼着谁的寂寞。
“你好,这个位置有人吗?”
店里明明还有很多空位,这个白衣服的女孩,却偏偏来到了他的对面。
“一个人吃火锅太无趣。能否,一起呢?”
“无所谓,你随意哈。”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的吃着。
一瓶二锅头转眼下肚。在酒精的催促下,世界变得有些模糊。
眼前的白衣女子,笑容也越发的娇媚。
她笑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鸳鸯锅有个传说。
和很多故事一样,这个传说,发生在很久以前。
鸳鸯锅中,沸三生人情冷暖。
孟婆汤里,熬一世记忆残缺。
相传,若是有一个陌生人,主动与你分享一个鸳鸯锅。
你和他的前世,或许。。。
十五的月亮,格外亮,格外圆。
“你还记得吗?”
“你说过,无畏红尘扰明镜,但惧白发忆韶华。”
“你说过,功名利禄皆云烟,只羡鸳鸯伴红颜。”
“你说过,你会回来。”
“是了,你自是不记得了。”
谁写下但愿人长久,谁言下千里共婵娟。
谁应了朝暮伴梳妆,谁忘了春梦了无痕。
上辈子,欠了人的。这辈子,自然要还。
他早忘了上辈子承诺了什么。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油腻的,有点神经大条的中年人。
他不记得上辈子的那个女孩。
他这二三十年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
平静的,如沼泽一般。
白色的衣服渐渐变皱,柔软的绸缎也变成了干涩的纸张。
她的长发飞舞着,原来柔顺的马尾,一根根伸直掉落,变得僵硬。
一如那时,她为他缝衣用的针。
她的瞳孔转动着,原来漂亮的眸子,一丝丝弹出,变得灰白。
你记得那种时钟吗?时间到了,猫头鹰从屋子里跳出来,欢快的跳跃舞蹈。
一如她现在的瞳孔,从眼框中探出,旋转着,打量着他。
她的手臂不再柔软,直直的伸向他的脖子,死死地掐着。
空气被隔绝在他的喉管外,急切的想要进来,却无能为力。
胸口像是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的他快要失去意识。
“喵!”
“该死的,又是这只猫,真晦气!!!”
当他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
捡来的流浪猫慵懒的窝在沙发,悠然自得的梳理着自己。
“刚刚好像是在吃火锅来着,发生了什么?”
“又喝断片了吗?我是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火锅店老板?真是个大好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结账,明早去问问吧,顺便感谢一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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