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岁的堂姑去世了,出殡的前一天,堂叔赶紧拿起电话开始摇人。
堂叔说,“大姐去世是大事,我们娘家人的排场要大”
我们家族比较大,除了最近的6家,旁支还有12家。
尽管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在堂叔的努力下,能回来的年轻人都赶回来吃席了,实在回不来的,家里的老弱病残顶上。
堂叔集合了一群兵,浩浩汤汤的向堂姑家进发了,大有七郎八虎下幽州的气势,脑血栓的叶老二也拄着拐棍儿上了车。
我们一行48人浩浩汤汤的到了堂姑家,表嫂(堂姑的儿媳妇)一看见我们,脸瞬间就黑了。
我们这些所谓的娘家人,别说表嫂不认识,就是堂姑活着,她也不一定叫出谁的名字来。
堂姑十年前脑血栓导致了偏瘫,除了一年一度的春节,我们去看望她,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走动。
堂姑好像是添了病走的,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具体添了什么病,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没人去探望过她。
堂姑的死跟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那么一群人,没有谁表现出哀痛的样子。
最亲的堂婶一直在很努力的干嚎,哭声直上干云霄。
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有关堂姑的记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
我实在挤不出眼泪来,只好躲在人群里滥竽充数,终于充到了饭点。
有人喊我们去坐席了,我们关注的重点终于来了。
我们凑着坐了5大桌,各人互相说说笑笑,谈论着菜品和琐事,脸上没有一点悲凄,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聚会。
除了断断续续的哀乐,提醒这是白事,他们的笑声才有所收敛。
这一群娘家人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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