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逍遥游》里写了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大鹏张开遮天蔽日的大翅膀要飞往南海,好大的气派。庄子为了体现大鹏的境界,用斥鴳(麻雀)做对比。麻雀讥笑鹏说:“它要飞到哪里去呢?我扑棱一跳就飞起来,飞不过数丈高就落下来,在蓬蒿丛中盘旋,这也是极好的飞行了。而大鹏还要飞到哪里去呢?”庄子说:这就是小和大的分别。
麻雀的寿命五到十年,可谓几度春秋,阅尽繁华。它们喜欢群居,机警,团结,如有异鸟入侵必群起而退之。屠格涅夫的短篇小说《麻雀》就写了一只麻雀为保护幼鸟面对猎狗不退缩的场面,是为麻雀之勇。吃上,有米吃米,有虫吃虫,悠哉游哉。在城市里除了野猫,几乎没有天敌。每次产卵4-6枚,雌雄鸟交替孵卵,夫妻平等。麻雀还有较好的记忆力,对救助过它的人表现出亲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心、肺、肝、肾和脾五脏。你如何能小看它们呢?
乌泱泱一大群,不能去南海就不去,就在电线上当一个个欢乐的音符。它们保持着自己的种族延续。乐天知命,叽叽喳喳,左邻右里,其乐融融。
大鹏有大鹏的逍遥,斥鴳也有斥鴳的悠哉。庄子也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子非斥鴳安知鴳之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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