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周我从武汉回来后,我妈就为我们的开销大而担心。说思思去武汉读书,交通费一个月都得200/300元,舅妈的工资也要付。我说我们能够承担。
我妈关心我,主动为我们准备新房床上的被褥行李。
我妈说她还是准备用好点的纱把她给我们打的絮包起来,大床上我妈给我们准备的是一床垫絮和一床盖絮,我妈特意叮嘱我说现在暂时就用带过去的旧絮,等天冷了再铺新的。
我妈还特别操心舅妈床上铺的絮,我妈说将来过去新房,就把现在在出租屋给舅妈用的那一套都给舅妈用,她在老家给舅妈打的铺盖行李先不急着带过去,旧絮垫着还舒服些;不过她会把她单独给思思又做的一套新的垫絮盖絮给思思带过去。
我妈还跟我说将思思的碗筷与大人的分开是起码的常识,所以她单独给思思买了两套碗筷,一套留在新房子里,另一套带到出租屋给思思用。
我妈还问思思的外套要不要她帮着买,我说思思秋天的衣服我给她带了好几套过去了,然后我妈还是不放心地问我:“思思外面套着穿的夹衣服有没有?”我说沙市有,等十一带过去。
我妈就让我十一前不要去武汉了,她告诉我说:“舅妈说你去了,思思还不听话一些,你不去,思思蛮乖。”
总之,我妈特意叮嘱我少跑武汉,因为地铁我要转好几道,去来的火车上疫情不安全,所以我妈特别对我说:“你自己把自己看重一点,身体拖垮了不行的。我看你赶去赶来的,好累!”
然后我说以前思爸从武汉赶到荆州,后来又从荆州赶到宜昌,他每周赶来赶去的也很累。
我妈就说:“他累他不做事,你来了孩子总缠着你,关键是孩子不听话,这样你会很累!而且国庆节你们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担心我、关心我、心疼我的都是我妈,当时的我特别感动,立马向我妈保证:“我一定看重自己,下周说什么我都不去武汉。”
可真的到了这周,我又想去武汉了。
因为我有我的担心和顾虑:思思从小是我带大的,而我对她是极其包容和耐心的,一般人做不到这点。
所以我特别担心思思现在在武汉读书,她舅奶奶带她的时候,她面对面跟舅奶奶交流、连接的时候感觉不太舒服,有可能会关闭心门吧?或者在舅奶奶或她爸面前不敢说真话、不敢袒露自己、不敢表达自己,就是放不开的那种感觉。
实际上我也是一样的,我小时候吃穿不愁,可精神上却很孤独,没有人真正地同我进行互动和情感连接,我所有的情感需求通通在学习或者电视里面得到满足。所以我是特别能理解思思现在对我的这种情感需求的。
再加上这周思思跟我都进行好几次视频通话聊天了,无论我如何告诉她这个周末我可能要加班,去不了武汉,她都拒绝接受,她甚至对我说:“你去跟你的领导好好沟通沟通!”
她对我的这种本能的情感需求,让我觉得就算克服千难万难,这周我也必须去武汉,实际上她不过是想在我这里寻找她生命所最需要的情感连接罢了,毕竟她才来武汉,没有朋友。
而老公也对我说:”这几个月,需要你来武汉频繁些,过了这几个月就好了,把过渡期过完就好。“
我现在不想过多的考虑自己了,我只想考虑思思,我要去武汉聆听她、理解她,我要让她感觉到我爱她,帮助她顺利完成过渡期,而这也是我应尽的义务啊!
一旦思思可能有一点事情,我的神经就会立刻紧绷,我妈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的那些正确的道理,全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然后我身上的开关立刻启动,“嘣”地一下就把我的状态从“到底去不去武汉”的那种纠结状态切换到“必须去武汉”的坚定状态了,于是今天早上6点我就把明天去武汉以及后天返程的火车票全买好了。
思妈的随手记同时,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当好舅妈、老公以及思思的情绪垃圾桶。
这一次,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保持沉默,再也不会因为他们稍微施加的那一点点的刺激而无名火起、陷入自我怀疑了,加油,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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