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叫哈,虾叫嚯,鱼叫嗯。来,跟着我念‘哈嚯嗯’”
外婆热心地教小伙子说宁波话,为了生计,他从西南一个村子走到东部沿海地区。此时,他听得一脸呆蒙: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语言?
这是赵挺所著的《外婆的小吃店》中的一个场景,当我按照外婆教的发音念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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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挺的文字有着“朋克式”的浓烈,也有着“民谣式”的清雅。已出版的作品有《外婆的英雄世界》、《寻找绿日乐队》等。
在书中,乡间开小吃店的外婆,起初只有早上的包子和生煎,在食客的鼓动下,有了地道饭肴,有了家长里短鸡飞狗跳;也有了难得糊涂和人间清醒。
在这小小的小吃店里,有人入座,品尝着生活的酸甜苦辣;有人离开,回味着人间烟火中那一抹温暖。
这里,是12个食客临时栖息之地,他们在这里留下了故事,也带走了一段温暖回忆。
有人说,一个善良的人,就像一盏明灯,既照亮了周围的人,也温暖了自己。
外婆正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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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从菜场买来最好的五花肉,准备了最齐全的料,要做一顿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冰糖红烧肉。
只因为外婆听说娜娜太饿,在家人吃饭前偷吃了一块红烧肉,被她奶奶惩罚,站在旁边挨饿。此后一连几天不能坐下来吃饭,只能端着一碗白米饭眼泪直往碗里掉……
自从有了弟弟后,她除了洗碗、扫地、拖地等家务活,还多了一项哄弟弟的任务。
弟弟笑时喷出了鼻涕口水,因为娜娜跟着笑了,被本就不喜欢她的奶奶狠狠训斥。说,你再笑,我就用针扎你的两个酒窝……
外婆却常常摸着那酒窝说,这酒窝甜的跟酒酿圆子一样,并亲她一口,娜娜就笑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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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每天来买包子,却不知它是什么滋味;作文比赛得了奖状想贴家里,却被奶奶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背着突然昏倒的同学去医院,自己却摔得住了院,奶奶一句走路不长眼,就没事人一样的走了……
是外婆让她知道了包子味道,把那张扯坏的奖状补好贴到店里的墙上,躺在卫生院的日子里是外婆陪在那里……
还有那个与奶奶相依为命的三毛,在奶奶生病躺在床上无法捡拾废品时,这家不用付钱的小吃店成了他一辈子的光明之地。
那个拉着烦人二胡的正德,后来找到他的弟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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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外婆要教他说宁波话的全良,在工厂倒闭后蹬着破三轮卖起蔬菜,没地方摆摊时常被人呵斥,外婆让他摆到自己的店门口,卖不出去被外婆全部买了下来,结果吃了一个冬天的腌菜。
偷过店里食物的小云,在同学指责嘲笑时,外婆说自己的店里从来没少过东西。在人群散去,小云跟外婆承认自己偷过时,外婆说,孙悟空还偷过仙桃呢,就当你是孙悟空吧。后来,小云长大后当了警察。
命运对小娜娜、三毛、小云等人来说是不公的,但他们遇到了外婆。是外婆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的纯真不被伤害,直到他们健康长大。
外婆也给那些偶尔栖息在小店的他乡人以宽容和理解。她说,你犯了错,走得很远,也是在逃。你没犯错,你走得远,那才是自由。一句相信,让这份温暖成为他们踏上远方的星光。
这样善良宽容又絮叨的外婆,你身边也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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