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电视上正演《味道》,一个记者到广州采访各种螃蟹的捕捉和吃法。
那大大小小的螃蟹,有的是人工养殖,有的是野生的;有的大如饭碗,有的小如乒乓球;有的用网捞,有的用铁钩子把在一米深的地下冬眠的螃蟹拉上来——据说,冬眠的螃蟹最肥。
有时在近海捕捞,渔民说,那里有一条比较深的海沟,鱼喜欢在海沟里栖息,而螃蟹也喜欢在海沟边潜伏。
我觉得那些渔民把海底的地貌、鱼蟹的习性都琢磨透了!
可怜那一只只螃蟹,舞动着八条腿和两只大鏊,徒劳地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捆绑着扔在滚烫的锅里,有的被大卸八块——想想做为人类,我们真的很残忍。
那一盘盘的螃蟹,或清蒸、或爆炒、或油炸,那通红的蟹壳,金黄的蟹籽和蟹油,隔着屏幕就感觉到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看着电视上那飞速行驶的机动船,想起以前的渔民张帆远入深海的情景,我感觉,现在地球上的所有动物,简直没有藏身之地!陆地上的动物,除了老鼠都受法律保护。水里的鱼蟹呢?谁来保护它们?
我们吃鱼蟹的时候,可曾想过,为了自己的口舌之哙,毁掉了多少个鱼蟹的家庭?这些鱼蟹虽小,可也有姐妹兄弟,也有父母儿女,也有姑姨叔舅,一旦误入罗网,就是在劫难逃。它们的亲属,会不会悲痛欲绝?会不会咬牙切齿:“可恶的人啊!和你们什么仇来什么怨?海浪呀,那是我们的血泪喧!苍天呀,你不公平枉为天!大地呀,何不让我们一家永团圆?”
我不禁叹了口气,指着电视上那条飞速行驶的捕鱼船说:“人类正在横行霸道。”
小宝贝说:“我忽然想去南方。”
我赶紧阻止:“别去,南方语言不通,问个路都没法问。”
小宝贝道:“我想把那些螃蟹吃个够了,再回来。”
我打量了一下胖乎乎的女儿,笑道:“你应该吃糠咽菜。”
一句话刺痛了小宝贝,她不高兴地冲我抡了一下手巾,转身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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