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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唯一剩下的
光芒，不是头顶
不一定存在的月光，也不一定是
满大街搜索的目光，只是
一截香烟，消耗着迷蒙的渴望。
废弃的花园里还有花香，只是
无人再来观赏，各种虫子
在里面流浪，树的影
随着时间彷徨，百草不要命的长，
半片玻璃被迫嵌在窗户上。
拐角处存在一个泥塘，那不是
青蛙该去的地方，夜鸟
也没有必要在那里徜徉，那里
应该是一个火灾现场，让浓烟
如风一样的狂，让热
比洪水更加疯，八个小时以后
只剩下干硬的土壤，而不是
一个静止的泥塘。手电筒的光
射在水泥地上，夜深时
已不见了少女的脸庞，还有纯粹的笑声
已随黄昏的到来而终场。几枚星星
哆嗦在天空，它们自以为是的天堂，
却和坟场一样的冰凉。云也在天上，
不肯向黑暗投降，到底最后
披了一件灰衣裳。卧室中的事情
让人感到宽广，四壁水泥墙
仿佛放得不是地方，它们应该去垃圾站，
陪伴老鼠蟑螂，还有恶臭
如小路的悠长。这是一个
黑乎乎的晚上，有许多人
把自己藏进了梦乡，而我
还顽强地思量，黎明
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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