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从哪里得来的？”
少年开口，整个阴煞元洞都平和了下来，原先因为吞噬了黑袍老人壮大而兴奋不已的阴煞元气顿时变得安静。
“什么从哪里得来，我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双眼睛啊。”
宁天并没有因为少年强大的实力而惧怕，他看得出来少年对他并没有什么杀意，虽然少年脸上没有表情，但他却感觉少年好像是在看他的熟人一样。
“不对，这眼睛，并不是你的。让我看看。”
少年空洞的眼中射出一道灰黑色的光芒，将宁天与他笼罩在内。
那是一个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方从网吧出来，迎着夜间的风，着实有些冷。
“好饿啊……”
闻着学府花园里满街的肉香，宁天不禁有些饿了。
肠粉、炒粉、米线……
“唔，都不太想吃啊……”
这条街已经被宁天吃遍了，即便是再香的食物，吃到一定的次数后，都会产生疲劳。可是……饿啊！
“吃什么呢……咦？那是什么？”
流星雨网吧旁，有两匹高大的黑马拉着一辆破旧的马车，马车旁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身布衣，身旁的小木桌上，放着的是一笼小笼包。
这倒是没怎么吃过，挺好！
“老爷爷，小笼包怎么卖啊？”
老人没有说话，打开了蒸笼，里面只剩下一个小笼包了。
“就一个？”
宁天一拍额头，时间挺晚了，确实能剩多少嘛。
老人没有说话，抓起仅存的那个小笼包，递给了宁天。
“啊？多少钱啊？”
老人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送你了。”
宁天谢过了老人，想了想，还是留了一个硬币放在小木桌上，老人也不在意，古井无波的面庞却似乎颤动了一下。
宁天一口把小笼包塞到嘴里咀嚼着，感觉肉馅还是挺多的，但是咋软软滑滑的呢？不是碎肉吗？不过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这个老人也真的是挺怪，这年代了，竟然还用马车代步，不会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吧？
他也没多想，本打算再买点别的小吃，可发现饥饿感已经消失了，着实有些惊讶。
“罢了，省了顿饭钱。”
没了继续逛街的理由，宁天便回了宿舍。今天他挺累的，所以睡得也特别早，一沾枕头便陷入了睡梦中。
少年声音嘶哑道：“原来如此，你......吃下了她的眼睛。”
宁天一愣，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刚刚少年使用妙术回溯时光，他自然也看到了，少年的妙术揭示了本质，他自然看到了那小笼包里面，包裹着一对眼球，而且那眼球——是轮回往事中那名少女的眼球！
这下宁天慌了，这个少年为了少女能毁了有那么多位元轮境强者坐镇的玄元宗。眼下自己吃了少女的眼睛，少年指不定会对自己做什么......
“可以，让我看看她的记忆吗？”
宁天愣了愣，还没等他说可不可以，少年就已经凑上来，与宁天额头贴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如此近距离看着少年的眼睛，宁天才发现，他的眼睛深处仿佛真的有星辰大海，深邃无比。
片刻，少年叹了口气，方才飘然退去。
“原来如此。”
宁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少女的记忆他并没有看到，少年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是多了一分色彩。
许久，少年再度开口。
“天下要大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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