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能婴孩】
一条很长很长的巷道,两边的楼很高,脚下的青石板还湿漉漉的。我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没有双脚的残疾婴儿散步,突然发现婴孩伏在我胸口太久,松开托着他后颈的手,婴孩慢慢睁开眼睛,但他怎么眼神并不看我,慢慢偏向一边,接着瘫软的眼球也掉了出来,后面仅仅连着一条结缔组织包裹的视神经。我慌张起来,赶忙借重力让两坨软软的袋子有回到他的眼眶。
天色不早了,我本要快一点回去,这时却慢下了脚步,之前还在苦苦搜索这婴孩残疾的原因,现脑海中浮现出那时在医院的场景。仿佛失忆后的重现,真相一点点浮出。是哦,这不是我的小孩,我好像是那个迎接这孩子出世,然后洗的干干净净,用洁白的软布包的漂漂亮亮的助产士。大概是孩子太漂亮了,娘家人和婆家人一边埋怨我包的太好看,一边开始争夺起婴孩,一方捧着身体,一方抓着双脚。孩子在白布里的身体看不到有了什么样的变化,只是突然双方都猛的坐在了两边的地上,奶奶手里握着孙子的两只脚。。。。。。
原来是那时我把孩子捡了回来,突然我抱着婴孩的右臂感到一阵密集的针刺酸麻。然后,我醒了,右前臂斜倚在墙上,或许是太久血供不足,发出了缺氧的呼救。拉开床帘,风微微的吹着,宿舍灯全开,大门敞开,却不见一个在下面活动的舍友。。。。。。
梦中的我恍惚又迷离【破碎的我】
我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支离破碎的,仿佛是一个强行拼在一起的布娃娃,所以任何一块缺失我也不会痛,不会流血如注。在这里,我爸爸是一名高超的外科医生,但记忆中他只缝补我的身体,就像现实中他把两片衣服合在一起一样,平淡的,甚至微笑的,不会去考虑衣服会不会痛。
梦中的我很奇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左臂还有肚脐以下的部分断开了,还有我的左臂也被扔在了一边,断面鲜红鲜红的,在课堂上学的那些肌肉血管历历在目。我慢慢爬到公主床的另一边,摸摸自己的脚底板,冰凉冰凉的,而且已经泛白,像一具从海上飘过来的尸体,我在脑中努力屈一屈脚趾,它并不听我的话,难怪呢,神经没有连着呢。
我赶忙喊我爸爸,快帮我接回去。我很担心的问他,我的神经能接上吗,老师说神经创伤是不可逆的,爸爸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还担心那冰凉的血液一下涌入我的心脏会不会很凉,就像我喝水时感受到自己食管一样。但仿佛就只有五分钟的事我就又变成一个完整的人,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爸爸却忙着去超市买东西,我追过去,爸爸,你有没有给我缝美容针,弟弟头上的伤口都是美容针。爸爸说,沿你肚皮缝一圈美容针多费时间呀。
我在想,就让我爸爸写一个休息两周的医嘱,周五的体能考核终于有正当理由不去了。暗暗回想椎管里珠网膜发生的事情,老爸为什么说能接回来,他缝补了每一根马尾吗,它不是下行很久才穿出的吗?疑问太强烈,我就醒了。
摇摇晃晃,不知身在何方【火山荡秋千的女孩】
昨早的梦,我是一名校医,收治一名因在火山口荡秋千而烧伤成黑炭色的学生,她哭着,哭着,求我救救她。我一会儿是跟在她后面悄无声息的伙伴,一会儿是无奈的女校医。一切都仿佛是从一个恐怖片的独特视角观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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