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疫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改变了生活习惯,学会了如何长期跟家人相处,如何每天识别真假消息,如何防务个人卫生,如何检点自己保护他人,如何独处消磨大笔的时光。这样的大笔时光,也许只能在耄耋的时候才能享受得到。不管现在你愿不愿意,想不想要,它都在那里,不得不禁闭在家。已过不惑之年,终于可以静静地读读买来多年,只是在书柜中展出到落了灰的书籍。打扫下冰箱中冷冻不知多少个月的“小鲜肉”了。
吃饱了,喝足了,大脑就开始运转了。可是,任你如何放飞思想,也难迈出这几十平方一步。只得把早已飞出屋的思绪重新拽了回来,把它塞进了头脑的深处。静静地、静静地回味这几十本书的精华吧。
今年的读完并整理好的书单罗隆基曾在清华校刊上写道:国文者,保国者也。科学者,强国者也。有国文无科学,国存而国弱。有科学无国文,国强而国亡。重国文不重科学,中国终于今日之中国。重科学不重国文,中国非为中国之中国。“内有国学,外有科学”。始终用此段话警示自己,是否要将小孩从小浸淫在西方文化教育之中,赐以重资培养到国外贵族学校,成为一个ABC呢?还是应该从小培养孩子一个中国心,成人之后再载以风雨熏陶西方文化呢?想必看明白此段,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中华民族真的像浴火重生,真的想“贞下起元”(意思是用以表示天道人事的循环往复,周流不息。《易·干》:“元亨利贞。”尚秉和注:“元亨利贞,即春夏秋冬,即东南西北,震元离亨兑利坎贞,往来循环,不忒不穷。)乃至真的想自由民主,以从眼下的可怕废墟中走出,那么,我们必须像西南联大的前贤那样,永远带着敬畏之心与珍惜之情,来呵护、阐发和弘扬自家的文化传统。
这也就解答了钱学森的世纪之问了,为何西南联大在当时如此困苦之时,却能培养成如此之多的知名学者;为何年少公派留洋十五年,竟无一人弃国留美,终成大业,报效祖国。皆因心中怀有这一誓言:此去西洋,应深知中国自强之记,舍此无所他求。背负国家之未来,取尽洋人之科学。赴七万里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汪曾祺说过:多半生活清贫,然而在百物飞腾,人心浮躁之际。他们还能平平静静 地做学问。并能在高吟浅唱,曲声笛韵中自得其乐。对复兴民族大业中不失信心,不颓唐,不沮丧。他们是浊世中的清流,漩涡中的砥柱。他们中不少人对文化科学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安贫乐道,恬淡充合。是中国的知识分子优良传统,这个传统应该得到继承,得到复植,得到发扬。
读懂这段又明白了,为何历代的真正知识分子,即便地位低过了娼妓(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盗八娼九儒十丐)也是如此的心存高远,如此淡泊明镜了。因为精神世界大于物质享受的世界,在田园牧歌之中,在夜深人静之时,思想所给予的满足,远远超于了凡人之欲望。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年愁。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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