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昕姐姐如晤,不才小柳薄字拜上:
前番者,姐姐感言:“吾命衰苦极致,如吾年者何其之幸。无我事事躬亲之劳,却有亲伴久呵之福。我之命,不自由。身心总比常人劳,却不得常人之福泽!”言语间,其貌甚凄,常有泪雾于眼角朦胧。
我闻汝之诉,心中不免戚戚然。欲言语宽慰于汝。只恐不能尽解汝之心意。况工作之时,心态不宜久悲,宜振奋也。故我告之汝:“凡人者,幸之者类幸;苦之者异苦。全蒙心态耳。况此事如结,不自开解,他人如何能解之?”
如我者,七八岁入学堂,苦读寒窗。一去十七年矣。未尽童年之心,已入青年之境。学业初止,即流波于社会。尚无婚姻嫁娶之喜吉,又无生子育女之伦乐。本不能深切体会姐姐之酸辛。只童年之时,山村之中。我母以区区乡土,不辞辛苦。携我与幼弟苟活,其酸辛比一般实百倍耳。如此,我一家人尚且乐得其所。虽邻里多轻视,未曾觉不足于人。
忆我母之辛苦,其苦之甚。为温饱而奔波,尚能使子其乐融融,喜气洋洋。只因心态向上,阳光不止耳。使其子承其能量,敢冲敢闯。于是乎,我奔于千里之外,京畿之地。犹不觉颠簸。
以上,话外之言。其意欲姐姐弱苦心而多思阳光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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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姐虽诉之以苦。却表以坚强。不愿多示弱于众人。心中虽有千言。于众人,一笑置之耳。众人皆知珂昕姐姐善笑,珂昕姐姐善言谈,珂昕姐姐高傲,珂昕姐姐聪慧。。。能谈笑,能聚友,能抽烟,能饮酒。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嗟乎,姐姐有友三千,或无一人能白姐姐之隐面。于是我有感,朋友三千,不若知己一人。
知姐姐坚强而不愿为他人道,但倾诉原本为人情感所需。虽于事无益,但如能诉诸苦言,往往如释重负。择一合适聆听者,诉之以衷肠,慰之以衷言。甚好!至此一年,小柳对姐姐事知之甚少。聆听之事,但姐姐愿诉,不才区区愿以宁静听之。
我闻姐姐原嫁于殷实之家。当是时,姐姐青春年少,花容月貌。儿郎仪表堂堂,雄姿英发。原以为乃天造地设,是可白头偕老。谁料事事多艰,路途多坎,命运多舛。经岁,已有孩儿,但常有不欢之言语,是以致离分之事态。于姐姐言,或解脱,或忍痛,只是苦了孩儿!如今虽人未至而立,依旧青春之年,只眼角多一丝沧桑耳。
姐姐之苦多为心之苦。心之苦为孤独所致,孤独为性格所致,性格为婚姻所致。婚姻败裂,于坚强如斯者而言,或早已云淡风轻。只是此间失败让姐姐从此再无深信男子之心。况已下定决心,独自也可使小一嘉茁壮成长。何须再求于人!只是逢多事之秋,总感心力交瘁。往往此时,甚孤。
其孤者,一手不能托两事。两事兼顾,来回忙碌,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事来,亲为。孤立无援;入夜,晚安。孤枕难眠;病患,就诊。孤苦无依。
虽孤虽苦,不改人前之色。高傲者如你;但奔但劳,以应生活之继。平凡者如你;或隐或显,掩事深心之下,秘多者如你;若喜若忧,面改晴天之阴,多变者如你。万人眼中万个你,风度千种不唯一!而我视姐姐,二字足矣!其一珂,如玉者也!其二昕,光明者也。
姐姐常言年岁已老,我常止之。老之者尚不服衰朽,况姐年之上浅,青春华茂,怎生堪叹老?知汝类女娃多惧乎光阴之减,是时人如黄花,心思焉能面人以视!年岁者时间之变也,人不能止之。人能正视者心态耳。如心态端而正,二十春秋后,风采依旧,青春还守!
呜呼,寰宇之广,汪洋之大。历史之无前,时间之无后。此地,此时。上天与之生命,只一次,万幸之,且不过百年耳!佛说,还有来生。我独不信。得思维之躯,只此生耳。有生之年万望:幸时光,福百事,多喜悦,少忧思。虽有繁琐之事,但能寄乐于怀!须知,百年后,再无汝身也!
上之言,如有妄处。请恕小柳之冒昧!小柳寡言虽无济于实事,但求能让姐姐于思有益。思之顺,事之顺也。
言近毕,再解辛苦之意。辛者,味辣,但辣而后热暖;苦者,味多刺舌,但苦而后甘。古人云: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姐当多思辛苦之大意。
知姐之忙碌,无暇实时回顾言语。于是书于篇言。寄之于姐。小柳,书生也。酸腐之性,无他良方。区区文字,不成敬意。望有补益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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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词附赠:
《行香子·忘怀》
小柳探花
车迹匆忙,人踪遁慌。看人间,万事流光。倚栏杆处,些许彷徨。念嘴间苦,眼间泪,眉间伤。
罢别颓唐。添上新妆。趁今宵,展我霓裳。逝者如烟,皆成过往。拾桃花红,荷花秀,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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