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似乎在冥冥之中会注定,譬如,与猫的相遇,说是偶然,也带着某种必然。
就像我与汤姆的遇见,发生在夜里。
当我从外面看完戏剧回来,在楼梯口,我必须回头,是它具有幽灵般地秉性让我感觉到它的突然存在。见它还小个,在昏暗的灯光下,身上的毛发很不整齐,好像被湿了很多次,乃至给数不清的雨水给浇过;在灌木丛里爬过,为了躲避夜猫们的欺侮,越过沟渠时摔过,跌过;为了讨好它们,在泥水里滚过。身上的毛一小撮小撮的并结在一起,皮毛单薄,脖子上系着一个粉色的圈圈,小小的三角脸上按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它跟着我上了二楼,在我的引导下,它跟进了家门。
女儿喜出望外,赶紧盛了一碗饭,把中午烧的河蚌汤拌了,里面有简洁的鱼味。猫,饿坏了,吃了几口,又回头望了下合上的门,仍然吃的有滋有味。吃的精光之后,接着喝水,粉色的小舌头,从嘴里弹出,比蜻蜓点水更为有趣,只需一点,一颗晶莹的水珠被轻轻撩起,卷进了嘴里。
吃饱喝足,猫儿温顺极了,在我和女儿的脚边摩挲着,蹭着,喵喵地叫,声音温柔可人,似乎在发出感谢的话儿。女儿很是感动,要把它留下,别再让它流浪了,它没有家。
尽管初来乍到,对于陌生的环境,猫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它愿意,很快熟悉。它东走西看,每个房间不容错过,半小时后,已经相当熟悉了。
它安静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它在发出疑问:我能住在这里吗?
能啊!我听到了它的说话。
给它准备好一个红色的框子,女儿以前放过玩具,收拾过其他东西的框子,塑料材质,没有床端庄的模样,但是在里面铺上一个软软的彩色垫子,足以吸引了。猫很乐意地抬腿跨进,蜷躺着,一双哀伤又迷茫的眼睛,斜斜地看着别处。
它一定有想法,在那晚,第一晚,猫的想法我大概能知道一点。
给它盖上一条黑白格的围巾,只露出它可爱的小脑袋,安静地快要入眠的样子。
从那天起,给它取名“汤姆”,就算是正式安家落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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