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走的时候,你咋不挡住?”瑞年突然问。
纠徍愣了一下,摇头叹息道:“我也想挡啊,可是咋挡呢?秋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下狠心,谁都挡不住。……直到现在,我一做梦就梦到秋云。有时候她说现在可怜得很;有时候她又说过上好日子了;有时候她又回到了我屋里,跟我亲嘴、睡觉,她身上呀,白嘟嘟的,软和和的……”他越说越不堪入耳了,瑞年听得早已面红耳赤。
突然,纠徍又话锋一转说:“我可是啥都给你说了,你也说一下你跟梅子是咋睡觉的吧。”
瑞年脸上越发红了,吭哧半天方说:“真的,没睡过……”
纠徍道:“郭格铭,你狗怂可不够意思哦!咱该是弟兄伙的吧?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人说,要是给人说了,就死儿绝女!”
瑞年又犹豫了半天,方才吭吭哧哧的说了他跟梅子睡觉的事,当然了,他说得极其简略,基本没说什么细节。可是说过之后又颇觉后悔,纠徍尽管发了毒誓,但是谁敢保证他不会在喝醉了之后说出来呢?
于是瑞年又再三再四地叮咛纠徍,叫他千万千万不敢说漏嘴,要是这些话传出去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梅子怕就没脸活人了。
纠徍哈哈一笑说:“你就放你二十四个心吧。我男子汉大丈夫的,还能不知道个轻重了?是这,我再发一个誓:要是我胡说了,我就不得好死,要不叫炮给炸死,要不从崖上翻下去板死。……”说着说着,突然又话锋一转:“咱是弟兄伙的,互相都不要隐瞒,你是不是也把跟李玲玲睡觉的事说一下吧。”
瑞年不觉大惊,急忙说:“这可不敢胡说。玲玲是衍荣的媳妇,还是我的四姐……”
纠徍笑道:“锤子!李玲玲风流成性,谁不知道?汪衍荣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有怂办法?谁叫他死活看上了李玲玲呢?你也不用给她遮掩。孙永乾都承认他跟李玲玲睡过觉的……”
瑞年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仍在反驳:“纠徍,这事千万不敢胡说。孙老师也不是那样的人,咋可能呢?……”
“你还不信!以前孙永乾在中心小学的时候,玲玲就去找过他,在他房子一钻就是半天。孙永乾调到中学了,玲玲还去找过他……”
瑞年分辩道:“玲玲工作以后,没太回来过呀。就是到中学去,还不是去找衍荣嘛,跟孙老师咋能扯到一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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