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每个人的头都长得不大一样，我看着轻轨座椅上排成一排的脑袋。

早上8点多，轻轨上多是赶早上班的人。和往常一样，轻轨过道里都挤着人。我只能站着，可以看到座椅上低着头昏昏欲睡的年轻女孩、抱着书包训斥孩子的妈妈、拿着手机刷新闻的大叔……

一低头，一排脑袋就毫无遮拦的摆在面前供我“阅览”。

小孩子的脑袋和他的小身板一样可爱，也最不安分，倒是让我原地不动全方位“观赏”了一遍：没有脱发困扰的脑袋总能生长最茂密、黑亮的头发，野蛮的立着。没有刻意的造型，多了几分天真活泼。

离我视线最近的这个脑袋，一动不动，脑袋顶上被头发划了一条线，对半。头发温顺的贴在脑袋上，瞧不出丁点叛逆。年轻女孩的黑色长发裹着脑袋，大概怕冻着它。

这个脑袋，不是最好看的。头顶稀稀松松不多的头发，许是不多，懒得打理，便毛茸茸的堆在头顶上。脑袋与地平线平行的直径一圈耷拉着些发质显出老态的毛发，毫无生机。

……

我的面前有五六个脑袋，我看着它们，再看看它们的归属者。脑袋们不知道我在欣赏它们，它们的主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