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疫情接近尾声,重返时隔半年没有踏足的湘西。
作为第一站的张家界对戴口罩的要求已经不那么严格,戴与不戴,各占半数。第二站芙蓉镇(王村)戴口罩者寥寥;经过三个小时的船程到小溪自然保护区内的小溪村,全民不戴口罩。
偶遇游客,多为本省客。见笔者非当地口音,几次被当地人关心一句:“不是湖北人吧?”
面对绿水青山,天朗气新。小溪村人士介绍,疫情严重期间,这里也曾封村封路,村内人不许出,村外人不许进,但是村子一切如常,不需要戴口罩。
重回深山中的碧绿,做几口深呼吸,吐出胸中积蓄已久的闷气,吸入不需经口罩过滤的纯净而又安全的空气,精神为之一爽,仿佛耳聪目明许多。
下车見到的第一个熟悉身影是被当地人称为“带路狗”的阿黄。
2018年12月第一次到小溪村,是它带着我走遍村内主要景点。两个月后再来小溪,遭遇大雪封山,它不畏冰寒,乐颠颠在前面跑,没有它,不知道大雪覆盖的山路藏在哪里。
客人没有跟上时,它耐心地等一阵。(2018年图片)鉴于过去的“交情”,为它买了一根火腿肠,拨开包装放到它嘴边,谁知它嗅了嗅,舔都没有舔,摇着尾巴在前面“带路”。不由暗中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志愿者!”
跨过一个小桥进入通往“竹圆山庄”的私家路,“带路狗”犹豫一下,从“带路”转为“跟随”,名正言顺进入私人领域。它竟然有“产权意识”?!
见外来者到了目的地,“带路狗”有些失落。 群山中、溪水旁、竹林间……坐在溪畔亭子品尝老板家的土茶,黑白相间的猫凑了过来,对视几眼,喵喵叫了几声,算是打了招呼。轻轻抚摸几下,十个月未见,长大许多。没想到它纵身一跳,趴在我的腿上,眯起眼睛,享受抚爱。
患难见真情。这只无名猫如此“放肆”并不过分,我们之间有过患难之交。
去年夏天在这里自报奋勇烧河鲜,不知是鱼内脏没有清理干净,还是与其它水中蛙蟹同煮,老板、同行的周君及我都成为食物中毒者,上吐下泻,很是狼狈。最无辜的是早上活蹦乱跳的它,吃了河鲜的残渣便抱头昏睡,直至夜幕降临后的蛙鸣时。
中毒后的昏睡。客栈没有养狗,猫的地位不可小觑。树上、院内、溪边、厨房,各间住房都是它的领地。
一回生,二回熟,特别是经过上次中毒事件的生死之交。
晚上入睡前,感觉门外有轻微动静,推门张望,猫侧身钻了进来,喵了一声算是打个招呼,接着便堂而皇之腾跃上床,惬意地盘伏在周君枕侧。
伏案阅读的周君见状无奈苦笑,只好调换枕头位置,各据一方,一晚相安无事。
入室上床侧卧,一切那么理所当然。竹圆宾馆内是一个小小的动物世界,屋舍后侧有鸡有鸭,还有两头黑猪。
小鸡、小鸭各自成群结伴而行,无视自己的鸡爹鸭妈的存在;身为长辈,鸡娘鸭爹也不为儿女们提供任何身为长辈应有的呵护。
问客栈老板鸡鸭两代是不是发生过结或有“代沟”?
老板娘笑答,血缘关系没有问题,只因老板求仔心切,用电孵箱为母鸡、母鸭代孵化之劳,孰料小生命破壳而出,出现母子间互不相认的禽间悲剧。
后院山坡是竹圆山庄的动物世界。拍摄下面这张照片的目的不是猫,而是火灶上那个铁桶。
桶里是孵化中的鸭蛋。停电,老板不得不把鸭蛋放到桶里,借灶火保温。小鸭能否破壳,老板没有把握。
站在灶旁的猫道貌岸然,是守卫还是对桶里的鸭蛋心怀不轨?一黑一白,两头猪静悄悄偏居一隅,等待主人为它们送上玉米和猪草。
不要看它们没有在前院露脸的机会,身价却是不菲。去年猪价飞涨,带动猪仔价格扶摇直上。过去猪仔论头,现在论斤,每斤数十元,一只幼猪都要过千元。
如此成本,加上金融“放水”,半年后猪肉价是涨是跌,是个问号。
网友评论